“当然,”淮墨轻轻笑了笑,“那个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我是绝不敢回去的。”
郁柏澜牵起了他的手。
段家的位置还是很好找的。
郁柏澜和淮墨来到了段家遗址这里。
因为那次爆炸,段家门口的牌匾已经不成样子了,那上面曾经恢宏的「段府」二字,也早已经成灰了。
他走上前,看到了门口处贴的纸条。
“是守城人留下的,”耳边传来淮墨的声音,“看来这里已经被他们清理过了。”
情理过了?
郁柏澜的手一顿。
那淮墨的母亲留下来的东西……还能在吗?
他把自己的担忧和淮墨说了。
“我知道,”淮墨垂下眸子,看起来有些失落,“但我想要进去看看。”
这么说着,他拉起了郁柏澜的手,走了进去。
正门口就是段家的大堂,再往后就是训练场,厢房,还有……刑房。
只是无一例外,全都变得残败不堪了。
两人一路走过,也没有在地上看到尸首。
估摸着都被清理掉了。
“那里,”淮墨突然指了一个方向,“那个地方就是我曾经受刑的地方。”
郁柏澜顺着他的指尖望去,那是一间阴暗的小房子。
他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些什么。
可下一刻,只见淮墨直接拔剑,一道剑气射出,将那处原本残缺的房子夷为平地。
与此同时,郁柏澜也扣动了扳机。
“啊,”郁柏澜收回了qiang,有些惊讶地看着淮墨,“这么巧……”
“都过去了,”淮墨不动声色地收回了剑,微微低着头,“没事了。”
郁柏澜沉默了片刻,走上前,伸手揽住他,轻轻拍了拍。
淮墨歪着头,拱了拱他。
两人继续走着,最后来到了段府的一处潮湿的小角落。
“到了,”淮墨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杂物间,眸中流出怀念,“这是我母亲住过的地方。”
因为太过偏僻,就连爆炸,也没能彻底摧毁这里,依然可以看出当初的痕迹。
淮墨没再说什么,只是在房间的正中央,站了一会儿。
郁柏澜也很识趣的没有打扰他,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淮墨动了。
他转过身。对着郁柏澜说:“我们去后院吧,我记得母亲的墓碑,就在那里。”
两人来到了后院。
万幸的是,院子位置够偏,爆炸没有波及到,淮墨母亲的墓碑,还立在那里。
说是墓碑,也就是一个小石头。
段家这些人,连个像样点的墓碑,都不肯为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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