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卿浼就只有鼻子以上露在被子外面,闭着眼睛睡得很香,睫毛微微翘着。
整个房间里都是他的味道。
那对于舒扬来说是一种令人依恋的,充满归属感的味道。
舒扬在他的床边坐下,摸了摸他头顶的发丝,“我去领车回来。你也别睡太晚了,今天焦阿姨的早餐很好吃,是香葱煎肉馅薄饼。”
“嗯。”岑卿浼在被子里微微点了点头。
“下午两点肯德基见。”舒扬靠在他的耳边轻声道。
“嗯。”
舒扬刚要起身,就被岑卿浼拽了一下。
岑卿浼一句话都没有说,舒扬却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弯下腰在他的脸颊上碰了一下,岑卿浼这才松开了手。
又过了几分钟,岑卿浼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刷了牙洗了脸,迷迷瞪瞪坐在桌子上吃起了早餐来。
岑为谦叹了口气,“我怀疑自己在你那里还有没有一点点身为父亲的威严。”
“啊?你需要怎样的威严?”岑卿浼脑袋转不过来,盖特不到父亲如此幽怨的原因。
“比如,我什么时候敲了敲门说‘起来吃早饭了’,你就能起来,而不是继续睡。”
岑卿浼歪着脑袋抓了抓后脑勺,把夹起来的薄饼又放了下去。
“你又怎么了?”岑为谦问。
“我现在回去房间躺下,你来敲门叫我起来。这样你的威严就回来了。”岑卿浼一本正经地说。
岑为谦在儿子的头顶上拍了一下,“你可拉倒吧。”
这一波再躺回去,不到午饭是不可能起来了。
岑卿浼弯着眼睛呵呵笑。
吃完了早饭,他收拾好模拟卷和习题集就去肯德基里跟何斌他们碰面了。
舒扬之前就给他们画了重点题型,他上午去梁队长那里取车来不了,何斌就是主讲,附带陈硕和穆宁两个大铅球。他们这艘小船没沉,全靠舒扬和何斌拉高平均值。
虽然何斌的讲题很清晰也很有耐心,但岑卿浼还是忍不住想着舒扬。
舒扬现在在干什么,把那辆车开回来了吗?
当何斌讲完这道题,也看出来岑卿浼心不在焉了,他喝了一口可乐润了润嗓子,开口道:“岑卿浼,要不你再打个电话看看舒扬到哪里了吧?”
“啊,哦,好啊!”
得到何斌的允许,岑卿浼迫不及待地拨通了舒扬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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