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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眼笑:“客官里边请!您上二楼!”
晏亭颔首,戴着帏帽走进酒楼后掀开了帏帽——说实话,他的发色过于显眼,哪怕是帏帽也遮不住他的长发,因而真正想要隐藏身份的时候他会把它挽起来。
这家酒楼便是玉轩楼,虽说他来消费也是会正常给钱的。
门口的小/厮可能恰巧没有见过他,因此才会说“客官”,不过无妨,掌柜的总能认出他。
果然,晏亭不过才走了两步,便被柜台后算账的掌柜的眼尖发现了,他带着热情的笑容迎上来:“哎呀,您怎么来了?就您一人吗?您想坐哪里?”
正是用饭的好时候,酒楼里可以说得上是人声鼎沸,离得远些都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跑堂的也来来回回殷勤服务,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好几瓣来用!
生意很是红火,在这时候的雅间恐怕都已被占用了,或者说是订的差不多了,在这种高峰时刻来用餐的,多数只能在大厅之中。
晏亭犹豫了一下:“还有雅间吗?”
按理来说,都会留有一间备用的才是。
掌柜的略有些为难,不过他觉着确实也正常,一看这给钱的是那个神医晏亭,那自然是高岭之花,不乐意交流,喜欢安静的角色,没瞧着他都不敢距离太近吗?
而且其实他们这些酒楼买下来,自然还会有后院这种东西,真实的掌权者往往都不会把自己表露在表面上。
还好今日有空余,果然多准备几间屋子是正确的选择,他松了口气,连忙小鸡啄米般点头:“有有有,不过您得移步后院了,这边请!”
掌柜的松了口气的同时,晏亭也松了口气。
真是再好不过了,他方才都以为自己要坐在大厅之中了,就是那种看起来总是会被别人发现,从而有事情找,或者是求上门的。
毕竟这江湖上想要被治好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只不过有钱的人又太少,自觉好人的又不是那么多,他行踪难定才会如此清闲,若是一直处在一处,那些人便会化为苍蝇一般,日夜环绕在身边,看不懂脸色,脸皮极厚,厚的宛若是铜墙铁壁!
直到落座的时候,他猛然间想起了那个无争山庄的原随云。
这个人和他爹,自然也是想给他送过帖子的,只不过他们一直没能送到他手中,且他总觉着有哪里不是很……反正是他说不上来的直觉。
晏亭在心中小心算了算,总觉着对方没什么气运,而且他和花满楼的经历除去失明岁数不同,也没什么其他不同,听说他武功其实也很高深,那为何没有一番作为呢?
属于动物的直觉让他在此刻避免再去思考这件事,他想及自己还不知晓应该吃点什么,他犹豫的出声问道:“招牌菜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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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晏亭如约到了金风细雨楼,并且连身份都不用报上,便被请了进去,一路通畅,无人阻拦,甚至可以说是连路上都没有人。
大概是考虑到他本身是个高冷的性格,才特意清理了路上的守卫,而且如今的确有大部分的人手不在京城,还在北方。
最有意思的是,六分半堂已经看不惯他们很久了,但说到底他们也是宋朝的人,他们自己不出力,总不能拦住别人出力……事情就是这个道理的。
所以,哪怕这段时间六分半堂的实力比金风细雨楼高出一截,他们也未曾趁着他们防守空虚而夺人根基,他们甚至好好约束了旗下的人。
而且,如果苏梦枕还在,便不会有金风细雨楼垮掉的事情,毕竟大半中坚力量仍在北方,便是抢夺了基业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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