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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更是不会,毕竟在其位,谋其事,尽其责。”,赫连春水目光灼灼,言辞犀利,只有在此时才会让人意识到,他的确是将军之子,更是将军教养出来的文韬武略皆全的弟子,“你若是成功了,如何当官家?如何平反?如何安抚、赈济灾民?如何处理流民?如何平衡世家权贵与无后台的新贵?如何用好将领抵御外敌?如何确保粮草供应?如何压下反对的文官?如何不凉了武官的心?又如何避免官员们结党营私、私/通外敌、蓄意叛国?”
“显然,以上这些你都做不到。”,他下了结论,语带嘲讽,“你是想当亡国之君,被史官记于史册上,被言官辱骂,遗臭万年么?”
说平南王单纯吧,他又只想着掌权的好;说他复杂吧,又自大的觉得不过是下几道命令,底下的人便能够做好,他只要享受就好,剩下的便全交给他儿子就是了。
平南王双眼有些无神,没有说话,但是想必是听进去了。世子倒是嘴唇动了动,但是也察觉到身周的氛围,于是便不敢说什么了。
便是他们之前没定罪,这些供词一出,他们也再没有翻身之可能了。
所有的一切野望都已经失去了意义。
从此以后,他们便……
想及此,平南王世子自然是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平南王封地之后暂时由神通候管,这不过是为了多一位主事的人罢了,省的那些人方寸大乱,若是因此导致这富饶的地方变差,那才是得不偿失了。
之后的路程十分安静,毕竟是要全力赶路,进京汇报的。赫连春水有着强烈的责任感,而他的父亲也是如此教导,因此他不亲眼见着此时尘埃落定,便总觉得有一把刀悬在自己的脑袋顶上,还不知道何时会落下来!
便是吃饭、睡觉,心中也要挂念着。
只不过此类人虽然把责任看得很重,但也因此殚精竭虑,容易过劳。
哪里该有人睡梦中都在为百姓策着想的道理呢?这未免也太过劳累了。
只是赫连春水认真又执拗,便是真的遇到自己上心的人或事,他便不顾他人眼光,只用心去做他自己的想做的事情,一双潋滟又多情的桃花眼也会只专注的看一个人,放得进一件事。
晏亭他们自然也听了他所说的话,而晏亭后又瞧着他神色淡淡,便没有多说什么,觉着他心中郁气应是抒发了不少——赫连春水本也不可能从平南王父子这里得到问题的答案——不用再担忧了。
他是如此想的,苏梦枕和陆小凤也不是看不懂人眼色的,而郭嵩阳虽练剑时间比游历时间更多,但他也闯荡江湖多年,经验足以让一个只懂得练剑的少年成长为沉稳的青年,于是此行安静。
甚至在接下来一直到京城的几日里,他们都是安静的,极少唠起家常。不过此行有陆小凤这个懂得活跃气氛的人在,也不算是无聊,有时他的表情比言语更加引人注目。
保密做得不错,这一路上并没有不长眼的人特意来讨打,只不过平南王父子武功平平,实在是累赘,因此急行了差不多八日之后,才将将到达。
到此时,赫连春水才是真真的能松了一口气,进宫回话,再回府中与父亲谈谈这次事情,想必他的父亲还要与他复盘整次事件,更要捋顺这其中是否有其他人的阴谋与助力,甚至是推手。
更要把那些帮了忙的侠士记住,再一一去道谢,由此才算了结。
只是那些都是之后的事情了,此时的赫连春水意气风发,几日不曾好好打理也不过是长了点薄薄的胡茬,丝毫不影响他的外貌中所带的风流之意。
晏亭见人已经带到,此行八日之中也未曾有人泄露了消息,他们互相监视的旅途也可以到此为止了。他向几人颔首,提出告辞。
他要先去一趟神侯府,再赶回去白云城见游龙生,他可还没有忘记与游龙生的约定。
游龙生说会一直等到他回去。
……有一个人一直在等他,这样的认知让他心中生出几分期待,又因着在路上耽搁了几日,他现在简直归心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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