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于祁有岁来说,要上A大就难了。
考得好的话,还可以擦着分数线进,考得不好,那就只能留在南港。
祁有岁想和爸妈上一个大学,但是他之前基础不太行,所以越学到后期,越是吃力。
眼看着自家爸妈的成绩都跟窜了火箭似的往上爬,祁有岁压力不免大了起来,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焦躁。
学习本来就很吃心态,祁有岁这一浮躁,高考前的几次模考考的都不太理想,由此压力更大,形成恶心循环,到最后一次模考时,降低难度的试卷仍然让祁有岁考砸了,分数直接掉出了往年的一本线以外,祁有岁看到成绩之后心态直接崩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饭都不想吃。
钟雪尽见此,心中有些着急,祁有岁的表现间接影响了他的情绪,他的病情又开始复发,好几次发生人格解离的现象,祁轻筠没办法,只能拖着钟雪尽去找江霜无。
“祁先生,钟先生的病归根结底,只在于两个心结。”
江霜无简直是将钟雪尽当做了一个典型范例来研究,认认真真将自己的结论告诉了祁轻筠:
“在钟先生心里,他一方面因为当年没有救下你而自责,一方面又因为儿子的话,不断怪罪自己。”
“祁有岁的话?”祁轻筠闻言,眉尾微微挑起,似乎是有些不解,忍不住在沙发上坐直身体:
“什么话?”
“你回想一下,祁有岁是不是曾经对钟先生提过‘妈妈只会先选爸爸,不选我’这种话?”
江霜无在本子上圈出了几行字,认真给祁轻筠分析:
“如果当年钟先生确实曾经接受过他人的催眠和心理暗示,导致最后他在火场中丧生这件事,那么,即使这件事会伤害到祁有岁,那也不是钟先生本人的错。”
“但问题在于,不管是否被人从心理上操纵过,最终选择留在火场,做出决定的人,还是钟先生本人。”
“这与他爱儿子的心理是相违背的,并且在此后经年都无法与自己的内心和解。”
“话说到这里,祁先生能理解我的意思吗?”江霜无对祁轻筠露出了带着歉意的一笑:
“或许我可以用各种方式去治疗钟先生,但只要他爱你,爱祁有岁,那么一旦这两种爱在曾经回忆的某一种选择情境下相互冲突,那么这种矛盾的心情,这对钟先生带来的痛苦是经久不息的。”
“因为他不可能明确的告诉自己,自己爱谁多一些,这种矛盾的、痛苦的回忆,会一直影响他。”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江医生。”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