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车里习惯性地略弓着背,宽大的 T 恤上隐隐约约印出一截脊椎的形状,冷淡又性感,一点都瞧不出刚才有多欲。
他转头对被子里的苏酥说:“卫生间和卧室都可以反锁,镜子旁边的柜子里有新毛巾,吹风机在冰箱上面的柜子里。”
苏酥点点头,继续欣赏江以北的背影,直到他长腿蹬着梯子,利落地蹿到上铺,刷拉一声扯上了帘子。
苏酥转回头,感觉刚刚身体里草草收尾的余音从大腿到脚指头又缭绕了一圈,然后圆满收尾。
她从前就挺纳闷的,他们学校艺术生和普通文理生是很容易分辨出来的,多半艺术生身上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在人群里很有辨识度。
江以北又是其中最扎眼的一个。
苏酥起身去卫生间洗澡。
淋浴房墙上挂着水汽,空气里飘着沐浴露的味道,她身上又起了一层浅浅的鸡皮疙瘩。
洗完澡,苏酥细心地擦干卫生间,收拾起地漏上自己的头发,打开卫生间顶部的换气扇,然后穿上睡衣,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
苏酥怕吵江以北睡觉,没好意思用吹风机,她打开床头灯,关上推拉门,先把笔记本电脑上的故事梗概发给老高,然后看了眼手机。
洗澡这会儿柳昆池给她发了几条语音过来,苏酥戴上耳机,逐条听下来。
柳昆池问她行程安排好了没有,准备什么时候出发来云南。
苏酥打字回复:“柳柳,我行程有点变化,准备先去西北玩几天,等结束西北的行程之后再来云南找你。”
柳昆池很快回复:“为什么变行程了?”
苏酥不想把自己跟江以北旅行离婚的事告诉柳昆池,她编了个理由回复道:“老家有个表姐生小孩了,我准备先过去看看她。”
这也不算瞎话,苏酥妈妈老家是汉中的,爸爸老家是西安的,妈妈有两个哥哥一个妹妹,爸爸有一个哥哥两个妹妹,这些亲戚大部分都陕西,孩子们有的留在老家,有的和苏酥一样毕业后留在了北上广,总之是颇为枝繁叶茂的一大家子。
苏酥在西安老家这个堂姐是她大伯家的女儿,比苏酥大了三岁,跟苏酥感情很好。
尽管很不喜欢大伯母,但苏酥如果回西安的话是一定要去看看堂姐和她那小宝宝的。
苏酥聊了会儿天,又看了会儿视频,看着看着不知不觉趴在枕头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头发睡成了鸡窝。
苏酥摘下耳朵里塞了一夜的耳机,随手打开推拉门,探出鸡窝头。
江以北正打着哈欠从卫生间出来,T 恤松松垮垮,一脸还没睡醒的懒散样。
两人目光对上。
苏酥啪的关上门,坐起来愣了几秒。
昨晚有多放得开,现在就有多尴尬,所以说约炮的男女还是要尽量避免向对方说早安,因为一同起床的意义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比身体碰撞的意义还要莫测。
况且这人还有颜值碾压,会让人不知不觉在意起自己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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