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笑了笑说:“因为我想出家,跑到庙里呆了几天就跑了,我不适合在庙里修行,还是跑到自由天地间修行吧,好山好水的,也是佛法无边。”
苏酥和江以北都知趣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一个人想要出家,不管是基于什么原因,都是不想再继续从前的生活了,想来也是一段并不愉快的往事。
大雨下了一会儿就停了,陈淮下车去搭帐篷,苏酥和江以北也下车去帮忙。
陈淮的自行车果然被大风刮倒了,车上的行李被雨浇得湿淋淋的,苏酥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陈淮不紧不慢地扶起车子,笑了笑说:“这种雨不算大,有一次我帐篷搭了一半开始下暴雨,那次可真麻烦。”
他一边说一边卸下帐篷,在房车旁找了块比较平整的地方将帐篷搭了起来,然后一件件检查地上的其他行李。
苏酥和江以北跟他一起把浇湿的家当摆在石头上晾起来,锅碗瓢盆里进了雨水,苏酥拿到房车上冲了冲,然后再抱下车,帮他摆在石头上。
她把一棵湿淋淋的白菜晾在石头上,无意间一抬眼,整个人就被头顶的星空震撼住了。
她蹲在地上,呆呆望向夜空。
江以北和陈淮也抬头望向夜空,都不约而同呆住了。
水洗过的夜空澄澈得没有一丝尘埃,星河灿烂得难以言喻。
苏酥不禁联想起史前这片星空的样子,或许和他们此刻看到的是一个样子吧。
天文学家说我们所看到的星光是几万年前的光,甚至是几亿年前的光,苏酥都忘了自己在晨昏莫辨的城市里几曾看到过星星了,她此刻却觉得头顶的繁星里一定会有那些几亿年前的星星,穿越了浩瀚无边的时空,照进了她的眼睛里。
第二天早上苏酥没有做早饭,因为陈淮昨晚说他带的那小半袋面粉进水了,没办法再放,早上摊煎饼请他们吃。
苏酥欣然同意,能蹭一顿川藏线上骑友的饭,也是不小的造化。
他们约好了早晨七点钟开饭,苏酥把闹铃定在了六点钟,准备帮陈淮收拾一下行李,没想到从房车里出来时,陈淮基本上已经把行李打包好了。
地上一个小煤气灶上架着口万能小锅,陈淮正蹲在锅前摊煎饼,旁边一个不锈钢盘子里放着几张已经摊好的,香味在早晨清冽的空气里弥漫开来。
苏酥热了三盒奶,又洗切了几个橙子,切了一盒午餐肉,江以北在车外面支起便携桌椅,三个人看着霞光万道的雪山,一起吃了顿悠闲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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