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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太争气,一下子就被皇上发现了端倪。
如今她和皇嗣都没有出事,想要借此夺了淑妃的性命谈何容易?
顾晗心中轻轻叹了声气,余光瞥见林贵嫔狂喜和淑妃有点恍惚的模样,顿了顿,终究是最先附和了皇上的话:
“臣妾谢过皇上替臣妾作主。”
她堪堪服下身子,就被陆煜拦住,陆煜哑声看向她垂下的脖颈,有片刻说不出话来。
在他眼中,顾晗向来聪明透彻,她知道他不会要了淑妃性命,所以在他说出对淑妃的惩罚后,很快就猜到了他这是能做的极限,她不算温顺,但一向最贴他的心。
就如他曾经说过,她总是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陆煜也看见了淑妃身子轻晃的模样,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人和人终究是不同的。
分明眼前淑妃要比顾晗更狼狈,但顾晗服身弯腰的那一刻,他心思就全然都放在了顾晗身上,他觉得她委屈,所以不自觉就生了心疼。
这是淑妃倒在他跟前,他都不会有的情绪。
陆煜不知道,此时他眼中的心疼几乎溢于言表,淑妃看得一阵恍惚,比听到皇上将她降位时情绪还要激荡,她不由得回想——
当初王府中时,她被侧妃陈氏害得灌下红花,婢女太医进进出出,血流不止时,甚至那时皇上还不如现在锋芒内敛,但即使如此,那时的皇上似乎都未曾对她流露出这种心疼的情绪来。
似有千万根针不断扎在心头,淑妃疼得手都抖了几下,她跪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皇上对另一个女子怜惜不已的神情,淑妃堪堪闭眼。
她知道,自今日起,这后宫再不似从前了。
皇上一直隐晦维持的平衡将不复存在,他既眼中只有昭妃,自然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昭妃和其子嗣的位置和安全。
甚至,淑妃有些阴暗地猜想,皇后只生下位病弱的小公主,对于皇上来说,恐怕也是松了口气的吧。
期盼许久的嫡子,和乍然而得的新欢,终究是新欢胜了一筹。
也正因此,他心里才藏了份隐秘的愧疚,让他不得不看重小公主多了几分,过往的日子,御前三五日总要去翊安宫过问一遍小公主的情况。
淑妃好似麻木地垂下头。
殿内除了林贵嫔情绪有点外泄,其余人都有点不真切,甚至她们心情都觉得些许古怪,半晌这些情绪复杂皆数化成了唏嘘,尤其皇上待昭妃的模样让她们烦闷。
旧不如新这四个字,当真是自古贯彻至今。
淑妃的惩罚只是贬位加禁足,但对于阿柳和阿树,陆煜紧皱着眉头,半晌,都没有做出决断。
顾晗有点猜得到他的心思,终归是那日令昭仪做得太狠,让那个嬷嬷骂的话给皇上留下太深的印象,在如何处决犯错的奴才身上,一时有点举棋不定。
顾晗眼神不着痕迹地稍闪,在无人察觉时,她就收敛了情绪,她搭上陆煜一直扶住他的手臂,将他的注意都引到自己身上后,才轻缓道:
“皇上,这奴才二人的确有罪,但也是被逼无奈,死罪可免,皇上将他们贬至浣衣房就罢了,诸位皇子皆年幼,全当给他们积福了。”
陆煜本就怕她会因淑妃的处罚而心中烦闷,如今见她说话,即使是替这两个奴才求情,陆煜也没有半分犹豫,只是两个奴才而已,陆煜不会驳了她的话:
“听你的,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责二十,才罚去浣衣房。”
浣衣房是皇宫中最辛苦的地方,里面多是犯了错的宫人,但这对于阿树和阿柳来说,能不丢了性命就已经是意外之喜,做奴才的,吃打罚都是家常便饭,二十棍子,还不至于折了他们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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