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也吓得一跳,娆修容恨死自己好奇的这个性子了,她和宫人几乎相互搀扶着,忙忙回宫。
顾晗是在午时得到消息的。
听到娆修容被吓到请了太医,顾晗皱了皱眉:
“明知魏嫔今日被赐死,她去凑什么热闹?”
玖念奉上一杯茶,缓缓道:“许是去看笑话的吧。”
毕竟魏嫔和娆修容间也有龃龉,怪不得娆修容想要落井下石。
顾晗无语地摇了摇头,她将手中卷宗扔在案桌上,轻声吩咐道:
“让人将魏嫔下葬。”
玖念有点迟疑:“该以什么规格下葬?”
顾晗顿了顿,她抬眸语气平淡:
“皇上没有将她贬为庶人,就以嫔位的规格下葬。”
人死灯灭,顾晗不至于和一个死人计较这些身后事。
等玖念退下去后,顾晗重新拿起卷宗,不由得又想起在翊安宫听见的那番话,心绪久久难以平静,她无意识地轻咬唇瓣。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手链,这是皇上送给她的,皇上自己也有一条,时常戴着。
顾晗在想,皇上究竟在想什么呢?
这件事将她折腾得夜中都没有睡好,陆煜今日没有进后宫,顾晗松了口气,否则她真的不知该以什么态度面对陆煜。
守夜的玖念听见娘娘翻来覆去的声音,她轻手轻脚地坐起来,压低了声问:
“娘娘睡不着吗?”
床榻上翻身的动静顿时消失,玖念捂唇偷笑,她大致猜得到娘娘在想什么:
“娘娘不要胡思乱想了,这世间有薄幸人,自然也有有情人,依奴婢瞧,皇上待娘娘的确是有真心的,便是宫外,也少有人能做到这一点了。”
哪怕是侯爷,也未必次次都是心向夫人的。
人嘛,有时候总要稀里糊涂一点,太清醒了,反而是自找罪受。
许久,殿内床榻上传来顾晗嗡嗡的闷声:
“可他是皇上。”
只听她声音中没有半分困意,就知晓她纠结此事有多久了。
玖念摇头:“皇上也是人。”
是人就容易生出感情。
而且,在玖念眼中,娘娘是顶顶的好,她不觉得皇上喜欢上娘娘有什么不对。
玖念也不想让娘娘钻牛角尖,而且她也见多了后宫的悲剧,她只是想让娘娘开心点:
“娘娘心有迟疑,就不妨顺其自然,时间还长。”
这一辈子都要待在这宫中,娘娘何必急于这三五年。
顾晗觉得玖念说得对,她一直纠结于是否该给予皇上回应,可皇上若连她确认心意的时间都等不了,那她今日的纠结迟疑都是白费功夫。
解决了心事,顾晗终于睡了个好觉。
翌日,陆煜如常到颐和宫用午膳,根本没有提起昨日一事,顾晗松了口气,也和往日一样同陆煜相处。
殊不知,在无人察觉时,陆煜看着她的背影,颇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
如此过了三日,顾晗终于得了谢长案的消息。
谢长案去了。
他倒在了顾棠的墓碑前,一直含苞待放的梅花被人精心地摆在地面上。
梅花是顾棠生前最爱的花。
谢长案被侯府的人发现时,他浑身干净,清隽的眸眼安静地闭着,唇角甚至是带着笑的。
玖思说这个消息时,有点难过,她们都曾跟在谢长案身后逛过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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