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川乱步委屈地要死:“我在苦兮兮上学,可是小惠在家里和姐姐选花,太可恶了。”
禅院惠懵懵懂懂地看过来,因为大哥哥身上没有恶意,所以他有点不太明白他口中的“可恶”是在针对谁。
太宰治难得和江户川乱步站在同一阵线,轻飘飘地说道:“他是不是该上幼儿园了?”
江户川乱步眼睛顿时亮起来:“没错,弟弟也该上幼儿园才对!”
禅院惠有点不安地往鹿野怜那边躲了躲,他总感觉幼儿园不是什么好东西。
“没有在选。”
鹿野怜揉了揉禅院惠的脑袋以作安抚,朝另外两个弟弟笑:“只是弟弟比你们小,需要更长的时间接受外界的信息,所以提前带着他一起看。”
她拿起一旁的记事本,摊开摆在三个孩子面前,上面是搬家后的各项计划。
“庭院里种什么花可以慢慢挑,你们的日用品想不想自己去选?”
米花町有超大的购物商场,现在是放学后的高峰期,孩子们在游乐区的阳光下肆意玩闹,江户川乱步眯着眼睛看过去,像是有点好奇的样子。
鹿野怜问他:“要去玩吗?”
江户川乱步立即摇头,指了指“托管幼儿”这几个牌子:“乱步才不要被托管!”
“……”关注点难道不在‘幼儿’上面吗,太宰治今天对这个哥哥也很无语,江户川乱步逛商场就是看见什么都要停下来好奇一番,他才没有耐心等他。
太宰治牵着鹿野怜的手快步往前走,但是小豆丁再快又能快到哪里去,江户川乱步轻轻松松跟上。
“太宰你的腿好像小轮子啊,就是生锈了转不快的那种。”
太宰治才不想和幼稚儿童斗嘴,但是忍一时越想越气,在江户川乱步盯着冰淇淋看的时候,他扯了扯鹿野怜的手:“他今天已经吃过两个了。”
鹿野怜:“怎么会是两个?”
太宰治:“因为他把惠的那一个也吃掉了。”
江户川乱步:“……”
禅院惠一直乖乖攥着鹿野怜的手,太宰治低头看他,以诱导的语气:“乱步把你的冰淇淋抢走了,对吧?”
“不要胡说。”江户川乱步抱住禅院惠,“是小惠心甘情愿给我的!我们是好兄弟!”
鹿野怜弯起眼睛,一旁的禅院甚尔一愣,他从来没有在她脸上看见这样明艳的笑容。
从小时候开始,她的笑就十分克制,那时候她还是个孩子,那样的神情在孩子脸上并不显得温柔,只会透出冷淡的疏离感,像是覆盖着一层朦胧的雾,叫人看不真切,觉得隔着云端。
禅院甚尔不明白是什么让她展露这样的笑颜,
他就从来没有看懂过她。
他曾经以为她和自己一样渴望自由,于是带着她偷偷跑出禅院家,那时她的眼里没有多少喜悦,任他牵着到处乱走,明明他要比她大这么多,在她平静包容的目光下,禅院甚尔觉得他才是那个孩子。
“是我让甚尔大人带我出去的。”
在他要因此受罚的时候,她站在他身前,小小的个子挡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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