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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刚按进餐厅的座椅里。
桌上摆着丰盛的饭菜,正中间是一个精致的大蛋糕,上面写着他的名字,插了整整十八根蜡烛。
段志刚知道猎物已经落网,这会儿并不显得着急,刺啦一声划了一根火柴,不紧不慢地把那十八根蜡烛全部点燃。
火苗在少年那双清亮又锋利的眼睛里跳动,橘色的烛光照在他脸上,冲淡了他常年挂在脸上的冷意,让他看起来更加符合现在的年龄,年轻,鲜活,坚韧,又脆弱。
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让人忍不住想要把他彻底打碎。
段志刚欣赏着面前的美景,笑着问:“要许个愿吗?”
余束白看着面前那片跳跃着的烛火,摇头道:“不用了。”
“许一个吧,哥可以帮你实现。”段志刚说。
余束白抬头看向段志刚,视线却完全没有焦点,好一会儿才道:“希望我妈……手术顺利。”
段志刚忽然靠近他,用切蛋糕的刀抬起他的下巴,“放心,哥会帮你的。你要是早点想通,这几年也不至于吃那么多苦头。”
察觉到余束白的紧张,段志刚像故意戏弄已经到手的猎物一样,直起身给他倒了杯红酒,“生日快乐,跟哥喝一杯?”
余束白机械性地接过那杯酒,却迟迟没有送进嘴里。
他的味觉和嗅觉都很灵敏,只是闻一下便知道,段志刚八成是在酒里下了料。
“怎么不喝?不给哥这个面子吗?”段志刚沉声问。
余束白能感受到他的语气变化,是在故意对他施压,但他还是没有动。
他不知道段志刚到底会对他做些什么,但他必须保持清醒。
段志刚看出余束白的抗拒,忽然间没有那么多耐心继续跟猎物玩游戏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纸袋,把里面的十摞现金倒在桌上,看着余束白说:“把酒喝了,这笔钱你可以拿去给你妈交住院费,没有利息,怎么样?”
余束白握着酒杯,迟迟没有动作。
段志刚耐心告罄,从他手里拿过杯子,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正要把酒灌进去,却忽然听到门口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傅闻笙一脚把门踹开,看到里面的场景,他一句话都没多说,只是摘下腕表握在手里,表盘向外,然后一拳砸在段志刚脸上。
段志刚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在他的地盘上跟他动手,猝不及防之下连躲都没来得及躲,对方那一下实在太狠,他被打蒙了,扶着椅子才没摔在地上。
没等他做出反应,傅闻笙又对着他的肚子踹了过去,鞋底踩着他的脖子,居高临下地说:“我的人你也敢动?”
许嘉远怕他在气头上没个轻重,见地上那人已经开始呼吸困难了,连忙提醒他说:“闻笙,别弄出人命。”
余束白在旁边看着,有些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已经被段志刚灌了酒才会出现幻觉。
这一幕看起来实在是有些眼熟,大概之前傅闻笙掐着他脖子的时候许嘉远也是这么阻拦的。
傅闻笙听到许嘉远的话,扭头看了眼表情茫然的余束白,又踹段志刚几脚才罢休。
段志刚剧烈地咳嗽起来,好一会儿才换过来气。
他擦了把脸上的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看着眼前这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面容扭曲地笑了起来:“我怎么不知道,小白什么时候交了新朋友?”
“也对,今天是小白生日,人多热闹。”
他的话音刚落,门口忽然涌进一大批人,把整个套间围得水泄不通。
傅闻笙却一点没见紧张,反而拉了把椅子在余束白旁边大大咧咧地坐下,翘着二郎腿说:“来啊,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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