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来,余束白刚好检查完了他的作业,指着画了圈的几道题目跟他说:“没有错题,但是这些地方步骤写得太简略了,高考是按步骤给分的,这个习惯要改。”
傅闻笙没说好不好,只是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
余束白下意识想要挣开,傅闻笙却道:“别动,你这冻伤太难看了,我买了药,给你你肯定也不会自己涂,还是我来吧。”
说着他便抓着余束白的手腕往自己面前拉了拉,然后不怎么温柔地开始给他涂药。
余束白看着自己的手,红肿开裂的地方确实不好看,甚至有些恶心。
他想把手缩回去,可傅闻笙握得很紧,根本挣不开。
察觉到他的抵抗,傅闻笙还瞪了他一眼,谴责道:“都让你别乱动了,怎么就是不听话。”
“我自己来就行。”余束白很不自在地说。
傅闻笙非常不客气:“我信你才有鬼,那个祛疤药提醒你几次了也没见你用。”
他的力气太大,余束白又不想因为这种事跟他发生争执,最后便沉默了下来。
傅闻笙的动作一开始有些粗鲁,后来见他不再抵抗,便放慢了很多,显得有种反常的温柔。
涂完药,他还给那些裂开的伤口裹上了纱布,皱着眉警告余束白:“别沾凉水,不然好不了,涂药也是白涂。”
余束白垂着眼嗯了一声,傅闻笙又道:“还有祛疤的药,你不用就明天带来还我。”
“明天我妈手术,我不一定有时间过来。”余束白说。
傅闻笙看着他脸上那道浅色的疤:“那下午还我。”
余束白点头应下,不动声色地跟他拉开了点距离:“好了,开始吧,今天的内容有点多。”
傅闻笙坐回自己的位置,听课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看余束白的手,越看越觉得他的包扎技术很不错,忍不住得意地勾起了嘴角。
余束白讲完一个知识点,见他又开始走神,敲了敲桌子提醒他:“专心一点,不要浪费时间。”
傅闻笙哼了一声,“也就是我才能受得了你这种填鸭式灌输,换了别的学生,不得被你逼疯。”
余束白冷淡地说:“别的学生我不会用这种方式教,这是给你定制的学习方案。”
傅闻笙挑了挑眉:“你这是在夸我聪明?”
余束白没再跟他浪费口舌:“好了,继续,希望你能认真一些。”
傅闻笙撇撇嘴,之后倒是克制了很多。
上午的课程到12点结束,余束白的要求非常苛刻:“吃饭和午休给你一个小时,另一个小时把作业写了,我两点钟过来检查。”
傅闻笙有些不耐烦地应了一声,见他要走,忽然道:“你等一下。”
余束白穿上外套,在玄关等了一会儿,就见傅闻笙拿了个纸袋给他。
“手套,一双骑车戴,另一双防水的的,做饭戴,超市就有,也没见你去买,你这手再糟蹋下去就不能要了。”傅闻笙有些啰嗦地说。
余束白看着他,没有伸手去接。
傅闻笙突然又变得暴躁起来:“钱从你工资里扣行了吧,拿着!”
“谢谢。”余束白这次没再拒绝。
傅闻笙冲他摆摆手:“赶紧走,看见你就烦。”
余束白笑了一下,临走还提醒他:“记得写作业。”
傅闻笙直接关了门。
下楼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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