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人在年轻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就是会许下种种承诺,比如说永远不会让他流泪。
霍珩也这样许诺过秦止宁,年少的他偏头看着秦止宁,眉梢扬起,“止宁,以后我都不会让你哭的,我会尽我所能对你好。”他恶劣的又补了一句,“床上的时候除外。”秦止宁脸色绯红的样子好像还在昨天。
霍珩丧气的垂下手,只叹了口气,“你怪我吧,阿州他不知道那么多,都是我逼迫他的,你别怨他。”
听听,多么好笑的话。
秦止宁说,“原来是我误会他了,他多好一个人。”
霍珩说,“你应该也知道,他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这对他打击很大。”
秦止宁冷淡的说,“这和我有关系吗?”插在程知州身上的刀子是刀子,扎在秦止宁身上的刀子就不是刀子吗?无非只有一个原因罢了,心疼与否,霍珩爱他,他摔了一跤,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霍珩不爱他,流再多泪,痛再多次都好似看不到。
原来爱是有眼睛的,但是仅限于在爱的人身上清明。
霍珩看他一眼,“我没有拿这个刺激你的意思,当初孩子是我们共同决定不要的。”
秦止宁说,“决定不要孩子这个选择我不后悔,我反倒是庆幸,如果现在我们之间有了孩子的牵挂,我会觉得更恶心。但是,这个选择并不能成为你出轨的理由。”
“我并没有拿这个当理由。”霍珩想了一下,有些难以启齿,但是他还是告诉秦止宁,“是我不够好,那段时间你出国忙着家族项目,我遇到了程知州,最开始我拿他当你的替身,你不在时候的慰藉,我以为我能控制得住所有的东西,包括自己的感情。起初我也以为我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我觉得我并不爱他,我一直觉得我最爱的人是你,从我十六岁到现在,但是我忘了从什么时候起,我总会想到他,我开始慢慢的把你们区分开。”
霍珩看到秦止宁脸色发白,但他还是慢慢的说下去,他希望能通过这些话让秦止宁知道,这些都是由于他的原因,而并非程知州。
“我慢慢的开始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到他身上,最开始我很难承认我自己变心了,有段时间我自己都没有办法面对这样的事实,我觉得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我们曾经许下的所有承诺,所以那段时间我不敢见他,也不敢见你。但是他和你不同,”霍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微笑了一下,“他看起来很倔,但实际上心里很柔软,嘴上说过很多狠话,但是总是做不出来。他会在早上给我做好饭才匆忙出门,会帮我熨帖好第二天要穿的衣服,偶尔也会给我抱怨遇到的开心的和不开心的事情,最开始我很不适应,但是在某一天的时候,我才发觉我已经离不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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