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宁平静道,“你觉得你很无辜吗?难道你不知道互相喜欢一个人的前提至少是那个人没有家室?”
“起初我并不知道的!”
“那后来呢?”
秦止宁看他僵硬的脸,“我的性格绝对不会是死皮赖脸要倒贴的人,你们让我觉得最恶心的是,整整瞒了我三年。这三年里你们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告诉我说,‘秦止宁,好聚好散吧’,但是你们没有。这三年里,我欢欢喜喜的以为我婚姻的感情一如当初,但是你和霍珩让我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一个决定,就是爱上一个人,然后和他结婚,以至于后来我每每想起这三年,我都要觉得恶心。”
程知州说,“你不能把错全推到我身上。”他和秦止宁有三分相似的脸微微发白,和秦止宁面对面的处境,更让他觉得有一种正品和赝品的强烈对比。这种感觉让他极为窒息,明明对方就站在那里,什么也没有做,他却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这让他想起来他刚认识霍珩的那段时间里,霍珩喝醉了酒常常会捏着他的下巴,语气也会变得极为温柔,“止宁,笑一笑。”他根本不想做任何人的替身。
“你从小养尊处优的长大,拥有着数不清的东西,所以你根本无法体会到我的痛苦和无奈,你是他的玫瑰,捧在手心娇养。而我是再平凡不过的野草,谁都能来踩踏两下。秦止宁,你以为你很高尚吗?你总是这样高高在上倨傲的掌控一切。”
秦止宁看他两秒,冷笑了一下,“这么说来倒还是我的错了,是我不识趣没有及时给你腾地。”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想表达什么呢?程知州,也许有一件事情的重点你搞错了,我拥有什么东西、拥有多少东西,这些都跟你毫无干系。”
程知州:“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弄得这么难堪。”
秦止宁懂了:“原来你绕了这么一大圈,还是为了你所谓的‘事业’,怎么,霍珩没帮你处理吗?你可是他的真爱,他怎么会舍得让你放弃。”
程知州被他直白的嘲讽的话弄得下不来台,“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
“哗啦——”椅子朝后滑出一声尖锐的声响,秦止宁站起来,他上前一步靠近程知州,他身高要更高挑一些,低下头的时候更能感受到那种扑面而来的美貌冲击,他嗤笑一声,修长的指尖轻轻的划了一下程知州的瓷白的脸,这个动作让程知州惊得后退两步。
指尖并不锋利,只是轻微的划拉,竟然像破了刃的剑一样让程知州心惊。
秦止宁很快就收回手,眸子冷淡,“怕什么?回去等着吧,不止你,还有霍珩,我一个也不会手软。”
程知州浑浑噩噩的出了公司,他是瞒着经纪人出来的,一路差点被人发现。
他满脑子都是秦止宁最后冷淡的话。
“该说你是单纯呢,还是单蠢呢?我做了什么?程知州,我只是把你们做的事实叙述了一遍,你既然自诩无错为何要怕?”
“也许你们还是不够了解我,我秦止宁从来都不是多大方一个人,我性格向来如此,睚眦必报,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受不得一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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