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激烈的争吵,是他们之间抹不掉的回忆,永远存在于记忆的匣子中,只是不会三天两头地翻出来回味,争吵本身并不美好,可是刻骨铭心的争吵,是谁也无法轻松抹去的记忆。
“那次不是你没放手,是我没有放手,”程砚追究了起来,“还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他可记得宋御那会的态度,想来觉得生气,幸好还在一起,否则他会成为宋御的第一黑粉,当然,开玩笑的,他不舍得,也听不得别人说一句宋御的不好。
宋御理亏,却还能笑得出:“对,是你坚定地选择了我,是你给了我勇气,这份功劳归你,所以,我想表达一下我的立场,想回报一下你的坚定,这个方式就是,我将以变态的方式爱你,不管自己以后会不会死,病情会不会好,发什么疯,成为什么样的野人,我也要捆着你,绑着你,求你继续爱我。”
可怕吗?这样的心理,这样的话语。
不,一点也不可怕,对程砚来说,那比哪一句情话都来得有力,动人。
也许他们就是疯子本身,从见到彼此的那一刻,就全身心地扑了上去,不想去问结果,只想追求过程,追求那份心意相通,我爱你,你回馈于我的过程。
宋御发现,程砚不止是毅力强大,还是一个百折不挠的人,在喜欢他这件事上,他从来都清晰,迷茫的是自己,曾差点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意。
脚上停了下来,程砚的鞋尖撞到了宋御的鞋尖,他听着宋御深切地喊了声他的名字,“程砚。”
程砚抬起头,氛围正好,情话,情人,情意,听了,在了,许了。
宋御的眉眼本是锋利,可是藏在锋利之中的情深却缓解许多的尖锐,他高挺的鼻梁蹭在程砚的皮肤上,温热的手抬起,盖在程砚的侧脸,仿佛周围没有人,他环着他的腰,抚着他的发丝,在程砚耳侧诱哄,说了句夜里令人血液翻滚的话:“我想要你。”
也许这才是今夜的目的?
谁又能得知呢。
程砚的额头抵着宋御的下巴,他的腰被宋御的手紧紧缠住,周围有谁没人关心,他们是难舍难分的恋人,经历的波折不算多,但在一起却恍若隔世。
程砚抱着宋御的腰,把自己贴进他的怀里,在他怀里低语:“我给你。”
情话已不足以描述他们对彼此的心意,炙热的交缠,方才能缓解他们如中了毒一般的火热心意。
——
夜里九点。
月色正温柔,星空上挂着被揉碎了的钻,清风与枝叶密语,汽车在陆地鸣笛,房间里人影交缠,窗帘微微浮动,似乎想盖住羞涩的脸颊,可惜被另一人完整地看了去。
“害怕吗?”宋御的手面碰着滚烫的脸蛋,铺上的人偏着头,被抓在手里的床单在表明他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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