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
互相客套了几句,贺冬让下人将醉醺醺的几个下属架到候府外的马车上,同燕离一起离开候府。
夜色深沉,更深露重。
华元候反手站在游廊雕梁下,灯火熠熠,落在他的脸上有些忽明忽暗。
“侯爷,这贺冬精明的很,难保他看不出什么。”一人影从墙角透花窗处走出来。
“贺冬精明,燕离更不是个省油的灯。”华元候冷道。
幕僚沉默片刻,“那依侯爷的意思”
“我膝下有个儿子,听说与北司的指挥使交情甚笃。”
“侯爷说的是涂丹公子”幕僚一愣。
华元候转身走进偏厅,“我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唯有一点让人放心不下。”
幕僚跟在他身后,“涂丹公子体弱畏寒,确实让人担忧。”
烛光剪影下,华元候停下脚步,“或许,我们该换个方法。”
霞光初露,鱼肚泛白。
梅园里,秋月正在整理去普寒寺请愿的东西。涂丹坐在一旁喝药,“记得将我抄录的经文也一并带去。”
“是,奴婢记着呢。”秋月转身去书房。
涂丹喝药喝到一半,前院忽然来了人。
“二公子,侯爷听说您要去普寒寺替老太君祈福,叫您去前厅一趟。”穿着灰色长袍的下人毕恭毕敬开口。
涂丹喝药的动作一顿,他将药碗搁下,“可有说是什么事情”
“奴才不知。”
梅园过前院的游廊交接处有个垂花门,那里花影斑驳,金桂纷落。
涂丹踩着一地花瓣,走上石阶,掀开竹帘,向前厅走去。
雕花窗,薄围屏。
猎猎日光透过窗棂缝隙投到青石板上,光影中,涂丹看到鹤摆朱衣,如雪如血,清冷至极。
容色冷淡的斐夙坐在主位上,他摁着剑,抬头看过来,似明月熠熠辉相遥,直将涂丹钉在原地。
“涂公子。”这音色听起来比以往还要冷冽。
涂丹心头莫名一紧,“涂丹不知斐大人到候府作客,失礼了。”
“斐大人可不是来做客的。”
华元候笑着从门外走进来,“丹儿快过来,你不是要去普寒寺替祖母祈福吗,斐大人也正好去那里办差,爹知道普寒寺路途遥远,你身体又一向不好,特意将斐大人请了过来,你这一路有斐大人护着,爹很放心。”
涂丹下意识的去看斐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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