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交缠的红果果的躯体,让他久久不能平静。
做个梦,挺正常。
梦见陈灿,特别不正常。
陈却觉得自己都像个变态。
雨点敲打着窗户,又是什么敲打着他的心。
后来,有意识地躲开陈灿。
正好高二下学期末,高考的气氛莫名其妙让他们也跟着紧张。陈却趁机,躲开了许多个陈灿找他的时间,却没躲过陈灿入梦的夜。
太可怕了。
陈却那个时候想。
躲着躲着,就真到了高三。紧锣密鼓的学习,陈灿似乎有所意识,收敛了许多,不再经常打扰他。
陈却又怅然若失。
高考在前,中考在后。
陈却高考完,跟朋友约着出去玩,疯了一段时间,他几乎忘了陈灿。
那天喝得醉醺醺的回家,陈灿还开着灯在写作业,咬着笔头,想不出来答案。
陈却忽然想告诉她,山儿,我特喜欢你。
还是忍住了。
陈灿抬头,闻见他一身味儿,捏着鼻子赶他走。
十五岁的陈灿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姑娘,特别好看,陈却想,十六岁肯定更好看,十七岁肯定更更好看,十八岁肯定更更更好看。
可惜,后来就看不见了。
用老陈的话说,陈灿是他心尖尖上的肉。陈却想,他又何尝不是呢?
他上了很好的大学,离家里很远,见面的机会不多,只能打电话。
大学没有人知道他以前谈过很多女朋友,他转了性子,几乎和女孩子没交流。他本来也不爱说话,久而久之,就变成了所谓的高冷。
大一暑假,回去的时候,和陈灿吵了架。
因为有个人给陈灿写情书,她还津津乐道,念给他听。
他无名火起,大吵一架,到开学之前。
陈灿说他莫名其妙,他堵了一口气,不想和她说话。
陈灿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居然没接。
他竟然没接。
他怎么会没接呢。
老陈不爱给他打电话,十天半个月也打不了一个电话。
老陈说,山儿走啦。
陈却愣了很久。
请了周末的假,回家,才意识到,什么叫“山儿走啦”。
老陈说她爸妈要接她走,他也不能拦着。
陈却坐在沙发上,锤了一拳,这个小白眼儿狼。
又笑,他简直是个混蛋。
她父母连个电话也没留,可她明明知道他的电话,却从来没给他打过。老陈的电话倒是打过几次,都是他不在的时候。
后来老陈手机丢了,风筝线断了。
陈灿也丢了。
他本有那么多机会可以告诉她。
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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