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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着吃,妈妈说坏孩子才吃独食。”
罗德里安愣住了,叉子趁机塞进了他的嘴里,碳水化合物和煮熟的肉酱在他口腔里化开,将近百年没有尝试过的味道,令他有些反胃。是普通人熟悉的、最离不开的味道,却是他最厌恶的东西。
当着明越的面,他没有吐出来,而是囫囵吞了下去,绕到他的背后,抱住他道:“月亮,你不怕我了吗?”
“你不打我,我就不怕,”明越端着碗,小心翼翼地说,“不要用棍子捅我……我的……好痛,真的好痛,今天坐都坐不好。”
他们已经上过无数次床了,明越是一个beta,体内有一个可以孕育新生命的生殖腔,生理上天然可以接纳他的alpha进入。可是他还是会痛。
在斯文托维特附近的那个小村子里,他似乎也说过一样的话。
罗德里安想起来他告诉自己,他不想做爱,因为第二天走路的时候下面会痛。即使如此,他也没有拒绝过自己。
“以后会对你温柔一点,”他环住明越的身体,低头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贪婪地嗅着他头发里的清香,说,“宝贝,我保证,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现在明越也没法背叛他了。
吃过早饭之后,明越换了一件舒适的常服,被抱到了楼下客房里。他不知道要干什么,环境变化让他很焦虑,一个早上都趴在枕头上什么也没干。中午他就知道为什么了,一个月前来过的医生带着助手再次登门,来给他检查身体。
医生按压他膝盖的时候,他疼得指关节都发白了,挣扎着躲到罗德里安的怀里。
“怎么样了?需要去塔纳托斯检查吗?”罗德里安问。
医生皱起了眉,欲言又止,看了明越一眼,说:“他膝盖以下的神经都坏死了,应该不会疼才对,不过也有误诊的可能性。”
明越躲在罗德里安怀里安静一言不发。罗德里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他,说:“他做过考文垂的临床实验,被注射过很多半成品疫苗,体质一直都和普通人不太一样,有没有可能神经自己长起来了呢?”
医生迟疑了一下,说:“这个在我的知识范围之外了,恐怕明博士自己比我更清楚一点。”
“那就再看看吧,总归不是一件坏事,如果过一段时间还疼的话,再去塔纳托斯做检查。”
医生应了几句,和助理开始收拾器材准备离开,临走前看了缩在床头的明越一眼,觉得他看起来十分奇怪,神情呆滞,完全没有以往的神采飞扬。哪怕是被关起来的时候,他的眼神也总是明亮的。
“科伦坡先生,需要给他检查一下脑部吗?我记得您说明博士脑中可能有一处血块还没消退。”
“不需要。”罗德里安冷漠地说。
医生只好转身离开,关上房门的时候,他忍不住再看了明越一眼,发现他靠在罗德里安怀里,黑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
罗德里安正好转头看过来,吓得他连忙关上了门。汽车驶出了庄园,随着离塔纳托斯的距离越来越近,周围的丧尸也越来越多。
司机撕下脸上的大胡子,露出一张典型的亚裔面孔,透过后视镜看向后座的医生,问:“你看到明越了吗?他还活着?”
医生回答:“徐先生,我告诉过你,他在这里生活了好几个月了,不过今天看上去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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