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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浔只要了一杯,递给阿夏的时候,她就眨巴着眼睛问,“你不喝?”
“我不喝。”
他这话说的斩钉截铁,阿夏也就没管他,而是用勺子舀了一勺,洋菜膏很滑,拌好料后自带一股香,入嘴一抿就话,清凉爽口,不算特别甜。尤其在酷暑难耐时,喝一杯冰后的洋菜膏,呼气时都自带着凉意。
阿夏才吃了没几勺,盛浔的脑袋就凑过来,她往后挪了一下,抬头看他,“你要吃?”
他也不说话,只是低下头从勺子上喝了一口。阿夏现在已经完全了解他的德性,刚才还说不吃,合着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她本来是该羞涩的,可心里隐隐冒出个念头,见不惯盛浔老是仗着脸皮厚作弄她。想了想反而又从竹节中舀起一勺,递到他嘴边,还笑着道:“喝吧,你这样子就跟我以前喂汤圆吃东西时一样。”
隐晦地说他就是盛大狗,不然谁昨晚装作软弱无力。
盛浔喝完那勺子,被打趣也很坦然,之前像狗,现在好歹像猫,也不难让人接受。
两个人对坐在船舱里,你一勺我一勺将洋菜膏给吃完,最后竹节和勺子也用清水洗干净还给阿婆。
此时山塘正是热闹的时候,玩杂耍的头顶着碗一连从十余辆小船的船头跳过。后头紧随就是翻跟头的,从老远的地方后空翻,稳稳落地,惊起众人叫好声一片。
阿夏最喜欢凑热闹,也从船舱探出头欢呼叫好,直到那些汉子相继落水,把上半身衣衫褪去大半,刨水玩。
本来她坐得远,看又看不清楚,还傻乐着拍手叫好,盛浔从后头抱住她,大手捂住她的眼睛,一把抱起将她按到船舱里坐好。
“干嘛?”
阿夏瞪他一眼,老是动手动脚的。
“有伤风化。”
盛浔眼力好,瞧到那些人这般的样子,只觉得属实是民风过于放得开了。
阿夏被他这小心眼子给逗笑了,趴在盛浔肩膀上笑得喘不上气。
“我说得是实话。”
“嗯嗯,实话,”阿夏话里的余笑都还没散去。
“你要是真想看,到时候回去给你看我的。”
盛浔这句话脱口而出,原本还在笑的阿夏,笑声立马截然而止,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而盛浔一瞬间脸色通红,这还真不是他的本意,他吞吞吐吐地道:“我的意思是看我家,那个新修的水池。”
虽然他立马找补了,不过这话够生硬的,给阿夏整得目光都没有落脚处,两个人各自看着自己的脚尖。
最后河上市集没有逛完,就撑着船返回,阿夏准备回去,盛浔拉住她,两个人的目光一触即离。
他也没有再提起刚才那件事,而是说:“晚些我想把我们议亲这件事说给三青几个。”
总不可能一直瞒着。
“那就说吧,”阿夏其实想通之后,还是挺坦然的,毕竟是迟早的事情而已。只不过到时候要面对来自他们的调侃,她就头疼。
“我晚点会跟晓椿和山桃说的,你回去吧,”阿夏推推他,“现下天还算早,巷子里人也多,我可以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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