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桉抬起头,却没收敛笑意:“那可说不准。”
“把她放开。”江温远眼中添了几分笑意。
这个小姑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压着她的官差松了手,沈瑶桉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肩膀。
“你方才说的那些话,有何依据?”江温远问。
沈瑶桉抬头,发现对方正摸着下巴望着她,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探究。
“不知小王爷可听说过‘观面知人心’的说法?”
“嗯?不曾。”他回。
“人在说话和做事情的时候会有一些细微的表情,观察的久了,就能从中得到一定的规律,我掌握了这些规律,因而能轻而易举看穿他的想法和意图。”沈瑶桉解释道。
江温远沉吟半刻。
小姑娘所说之法前所未闻,不过仔细想想,似乎又有几分道理。
不过他还是道:“口说无凭。”
沈瑶桉耸了耸肩,她当然知道古人无法理解微表情的东西,她也没想过用这个去说服他。
方才也只不过是想在他的心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罢了。
沈瑶桉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只是道:“放心,我会找到让小王爷信服的证据的。”说罢便快速跑到尸体边,将他紧握着的右手掰开,果然拽出一张纸条。
纸条上只写着一行字:
阿顺,我后悔了,我不要嫁给白二公子了,你带我走吧。
字迹清秀工整。
沈瑶桉拿着纸条跑到那张小破床边,翻了翻被褥,找到几张写满了情诗的宣纸。
她将两张纸放在一起做了一个比对。
沈瑶桉紧皱的眉头稍微松了些。
果然……
江温远看她拿着两张纸看了半天,索性走到她旁边,问:“你发现了什么?”
沈瑶桉将两张纸往他那边挪了挪,道:“王爷,这两张纸上的字迹并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何以见得?”江温远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写字的习惯,字迹的外观很容易模仿,可也只能做到相似,无法做到完全一样。”沈瑶桉道,“你看,这张家仆手中的纸条上的字迹,是从左往右运笔,一个字写完后,会下意识顿笔,所以末笔的墨水要重些,可另一张纸上的字迹却是从右往左运笔,顿笔的地方在左边。”
“嗯?”江温远仔细地看着她手上的两张纸,依旧眉头紧锁。
沈瑶桉看他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猜到江温远恐怕没这方面的经验,索性道,“王爷若是信不过我,可以找个懂行的人鉴定一下。”
“嗯。”江温远将她手上的纸抽走,放进衣襟里,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转头指挥其他人将尸体抬回大理寺,又叫了几个人留守现场。
回到大理寺后,江温远将那两张纸交给笔墨鉴定官,立即唤了仵作来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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