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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玉点了点头,抽噎着说:“肯定不是吃的东西,我们吃的东西是一样的,肯定不是中毒。”

“对。”涂虞继续引导他,“那你师父教你的,一个人没有任何征兆地流鼻血晕厥,有哪些原因?”

随玉急忙爬上马车,找到向阿么给的手札,仔仔细细地翻起来,眼泪遮住了眼睛,他就立刻抹开。

“哥,手札上说,这种情况很可能是因为头遭到了巨大的震动,以致于脑子里有淤血,要把淤血排出来,不然真的会死的。”随玉跪坐在林牧青的身边,“可是他的头没有受伤啊,怎么会这样啊?”

涂虞灵光一闪,想起在溧阳遇到山匪之后,林牧青跟他们约定的时间晚了很多。

“夜间驾车难行,摔了一跤。”

“玉儿,还记得那个时候他说他摔了一跤吗?是不是那个时候受的伤。”涂虞赶紧说。

随玉立刻爬起来,托起林牧青的头,一寸一寸地往他的脑袋上摸去,最后在他的后脑勺上摸到了一条好长的疤。

“哥,我摸到了,他的后脑勺上有伤。”随玉边抽泣,边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要怎么办啊,要怎么办?”

涂虞已经在看那本手札,他用沉着冷静的声音说:“上面写着要用针灸之法,散血除淤。”

随玉摇了摇头,整个人都是仓皇无措:“我没有跟师父学过针灸之法,我只是背了人体穴位,我从来没有动过针。”

“可是如果你现在不给他施针,他就会一直流血,玉儿你不是怕他会死吗?现在只有你能救他。”

“我不行,我不会。”随玉眼泪汇成了河,“我没有学过这个。”

“玉儿,从这里到遂州城还需要半月的时间,你真的不打算管他了吗?”涂虞厉声地问,“如果你不打算管他了,我可以马上带你走,我带你回廿州,回到廿州之后,你在云北发生的一切事情就都没有人知道了,你也不是嫁过人的哥儿,我们会再给你找一门亲事,风风光光地把你嫁出去。”

“哥,他是我夫君,我们是拜过天地的也有婚书的!”

“那你就救他!去下针,去死马当活马医,大不了你救不过来,但至少你尝试过了!”涂虞握着随玉的肩,“要不然,他就只能死在这里了!”

随玉吸了吸鼻子:“可是现在没有针。”

涂虞大步地爬上马车,找到林牧青平时收拾得很好的包袱,在放随玉衣裳的包袱里,找到了春娘准备的针线包,这个针线包是春娘怕他路上无趣,给他准备的,现在却有了大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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