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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袍人一直走到沈墟跟前方始停下,递出剑柄,问:“这剑你不要了?”声音听来苍老却温和。

沈墟跪坐雪地里,一手圈了凤隐的肩,将他的额头安置在自己颈项间,一手贴在凤隐胸口,专注地感受那微弱到几乎没有的心跳,摇了摇头。

灰袍人森然道:“剑在人在,剑弃道毁,难道你今日要为了这魔头封剑天池?”

语气中竟带有训斥之意。

沈墟淡淡道:“这剑本就不是我的。”

灰袍人顿了顿,语气又和缓下来:“此剑非彼剑,我说的剑,是你心中的剑。”

沈墟垂眼:“吾心已容不下一把剑。”

灰袍人意味深长地看他,转而又看了眼他怀中不知生死的凤隐,长叹一声:“劫劫长存,生生不息,宁极深根秋又春。万事万物,本就是此长彼消,循环往复,你又何必执着?”

执着?沈墟想笑。

半晌,他撩起眼皮,由下往上,仰视灰袍人。淡金色日光自乌云缝隙间洒下,灰袍人的脸藏在阴影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寒芒熠熠。

沈墟牵动唇角:“我执念深种,你又何尝不是呢,师父?”

一声师父,声音很轻,却教天池峰头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怎么,阁下竟是风老英雄?”冲云子抢先呼道,惊愕之情溢于言表,“你,你不是被司空逐凤……”

他自出关后便日日以不能与风不及一较高下而怨艾恼恨,做梦也想不到今时今日风不及竟死而复生,惊愕之余又有欢喜景仰,果然是一代宗师,哪能那般轻易就死了?刚欢喜完,又疑惑起来,风不及既然还活着,那这些年来他徒弟沈墟先是因他蒙受弑师之冤,后又为报师仇与司空逐凤决一死战,闹得沸沸扬扬,满江湖皆知,他为何不出来解释清楚?不光如此,就是当年郿坞岭上,剑阁受辱,常掌门被屠,也不见他出面相救,难道……他当初是诈死?想彻底退隐江湖?那这会儿又因何现身?等等,方才打了释缘禅师三掌的灰衣人,难不成就是他?

一时间,种种疑问纷至沓来,他眼里逐渐浮现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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