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精灵一族,他以掌控冰系魔法闻名,甚至凯恩斯也曾开玩笑地说过:「你是不是都不会感到冷?」但今天,他终于感受到彻骨冷意鑽进血管里的滋味,彷彿连他的血液要一併冻结。
他以为他们会成为最亲密的伴侣,但现实却狠狠搧了他一巴掌。
他看不起,从来没有放在心里的半精灵女儿,竟然就是松萝,如此讽刺,如此荒谬。
安斯艾尔全身肌肉绷紧,到了微微发抖的地步。他的鼻息粗重,紧咬着后槽牙,被血淋淋的事实衝击得摇摇欲坠。
然而松萝依然用着平淡无比的目光回望他,彷彿他于她而言,只是个不相关之人。
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安斯艾尔猛吸了一口气,他侧头看向玻璃窗,光滑的窗面映出他银发蓝眼的模样。
在松萝眼里,他不是兰瑟,他只是安斯艾尔。一个厌恶人类,巴不得与她切割关係的,精灵、父亲。
「你看起来状况不好。」松萝客观描述,「今天似乎不适合进行仪式,明天可以吗?我不想待太久,我得早点回去。」
她说得轻描淡写,如同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安斯艾尔甚至听能出她句里的迫不及待。
她是那么想要赶快回到卡萨城,浑然不在意剔除血脉的仪式会有多痛苦。
「她几岁了,十六还十七?进行那个仪式没问题吗?可能会死吧。」
凯恩斯当时这样问过他。
他是怎么回答的?
「那是她的选择,是死是活,她必须自行承担。」
安斯艾尔神色惨然,强烈的自我厌恶与痛苦不断啃噬他,让他连直视松萝都做不到。
他爱上了自己的女儿,还像一头发情的野兽疯狂渴求她,将她压在床上肆意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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