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里头还有个小的,一层套一层,木头用的十分珍贵的木料,绘画也十分精美,说是当地的大师作品,在这个时代算得上稀罕物件,就是看起来丑了点。
苏卿把娃娃给杜迟的时候,萧越正好从屏风后头走过来,看到了这一幕。
娃娃当然是他随手塞给杜慢的,不过他记性好,还记得自己送了这么个玩意给自己的贵妃。
他的步伐略作停顿,往屏风后退了两步,趁着杜慢背对着自己,躲在背后偷听。
就听到杜迟有些哭笑不得说:“我又不是女孩子,拿这个娃娃有什么用。”
苏卿理直气壮地说:“当然是用来辟邪了,我跟你说,很管用的。”
她压低声音,又小声说:“其实我也觉得它长得丑,特别是晚上,看着瘆得慌,但是是陛下给的,又不能随便扔,我就摆了个小佛堂供着,大哥你身上煞气重,还能压一压。”
萧越愣了下,他记得当时他把这个礼物送给了杜慢,她就弄了个小佛台,非常郑重地在旁边摆两炷香供着。
他还以为她是因为爱屋及乌,所以连个娃娃都如此珍重,结果她居然只是因为它长得丑。
萧越感觉自己的脸被打得啪啪作响,他仔细回忆着自己同杜慢过往的记忆,越想越觉得好像自己的记忆和意识有出入。
苏卿亲自送杜迟出了宫城,唇角微微向上翘起,她方才在说话的时候,当然有看到皇帝那一闪而过的衣摆,就是故意说给萧越听的。
原主的确是因为第一次收到来自丈夫的礼物,所以激动地把它当宝贝一样供起来的。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对萧越来说,杜慢就像是他手里的风筝,她浓烈又饱满的爱情便是那根绑住她的线,看起来在空中飘,实则被他攥得紧紧的。
而现在,萧越发现,那根线其实根本就是断的。如果有兴趣值计算的话,他对杜慢之前的兴趣是零,现在至少到了六十,或许还更多。
这边苏卿同萧越互相飙戏,那边杜迟带着自己的妹妹赠送的礼物回了杜家。
杜父先是为凯旋的儿子接风洗尘,看到那丑丑的娃娃,难免多问了一句。
后者看了眼:“您说这个,它是慢慢送给我的礼物,说是能辟邪。”
他当着杜父的面开始演示套娃的玩法,拆开一个又一个,里头是刻得更为精致的小娃娃。
拆到大概巴掌大小的时候,杜迟咦了一声,从里头拎出来一张被揉成一团的小纸条。
大概是随手塞进去的废纸团,虽然这么想,他还是习惯性地把皱巴巴的纸团拆开,发现上面写了密密麻麻的字。
从那个丑丑的字迹来看,应该是杜慢本人留的。
他认真地看完,然后一张俊脸又变得凝重起来:“父亲,您看看这个。”
杜父接过来看完,也皱起眉来,深深地叹了口气。
杜迟心中还带着对皇帝的几分愤懑:“我为大晋江山征战沙场,流汗流血,换来的却是陛下的猜忌,连着妹妹在宫里都要忧心自己的性命。”
伴君如伴虎,千古以来,从来如此。
杜父取下油灯的罩子,把那张纸条放在灯火上点燃。
他吹走灯旁边的灰烬,眼角细细的纹路因为凝重的表情显得越发清晰:“慢慢当真是长大了,懂得关心阿爹和兄长了。”
他奋斗到如今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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