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欠了你们俩一个恩情。”陈贻从一旁撕了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了一行字,推到了赵岭的面前。随后她笑着问:“不介意我抽根烟吧?”
赵岭摇头。
陈贻点了根烟,顺手用打火机点燃了那张纸,火舌吞噬了白纸,也吞噬白纸上的那句——“我知道这件事中简少钧没有那么干净。”
所以那沓资料里,陈贻拿不准哪些材料会指向简少钧。
“不给警方,只是因为这些只是我猜测而已。”陈贻笑了笑,“我想弄明白,只是我要走了,以后也不打算回来了,所以你们帮我弄清楚吧。看看我到底嫁给了一个怎么样的人渣。”
赵岭沉默地接受了这份好意,随后又道:“只是你说的恩情从何谈起?”
“离婚这件事简少钧帮了我很多,否则老爷子不可能那么快松口。”陈贻笑了笑,“熊律师你应该也认识吧?他帮我走的所有的流程,但我知道要是没有他们,和一个在看守所里的人离婚谈何容易。”
赵岭了然,但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陈贻不直接找简少钧:“但这个为什么要给我?”
“因为你帮过我。”陈贻歪着脑袋想了想,莞尔一笑,“你是第一个帮我打架的男人,哪怕我当时对你并不友善。”
赵岭这才想起他们在金家的那一面,那一次似乎是因为她的出轨,所以遭到了金承业的暴力。
“那也是第一次有人想替我报警。我当时拒绝了,是因为我拉不下那点儿面子。但我现在才明白,我觉得我在委曲求全,他们却觉得是理所应当。”陈贻弹了弹烟头的烟灰,“赵岭,多谢你。”
“其实我也没有别的事,东西给你了就不耽误你时间了。”
“你是几点的飞机?”赵岭突然问道。
“放心,时间还够,还够我等等逛逛免税店。”
赵岭以不容置疑地口吻道:“等等出去你直接安检过海关。”
陈贻怔了怔,当她的目光落在烟灰缸的灰烬时,眼中的疑惑逐渐消散,似又不甘地叹息了一声:“啧,也幸好你们是一对,不然该招惹多少桃花债。”
赵岭无语凝噎,他和简少钧也没有那么明显好吧?人前赵总简律叫着难道不够避嫌吗?怎么感觉全世界都知道他们是一对一样。
收起文件,赵岭起身,却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但是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找我而不找简少钧。”既然两个人都对她有恩,那为什么找一个和这件事干系不大的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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