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在电梯的地板上, 耳边传来了骨头碎裂的声响,腰腹的剧痛让他眼前一黑。
这次是真从骨裂变成了骨折,平岛阳趴在地上半天都没爬起来, 试图通过呼吸缓和疼痛,可还没等他把疼痛压下去,看够了的贝尔摩德就从电梯的角落走了过来。
这个女人蹲下身, surprise~
随后是有些滚烫的枪口落在颈侧。
刚刚开过十几枪的枪口有些烫,哪怕隔着一层绷带, 平岛阳也能感受到枪管的热度。他想要扭头摆脱那把枪, 却被贝尔摩德一把握住了手臂上的伤口。
贝尔摩德追了他这么久,手心有一些汗, 盐分接触到伤口时,激出平岛阳一声闷哼。
有伤呀?贝尔摩德微笑,抱歉抱歉。
只是哪怕这样说着,她依旧往下压了压枪口。
绷带没有弹性, 只能随着枪口的下.压而全面收紧,说实话这种轻微的窒息感只要体验过就知道并不好受, 贝尔摩德居高临下地看着平岛阳被绷带勒得呼吸困难,只能张开嘴试图获取更多氧气。
平岛警官是想说什么吗?她撑着脸,手下的枪又压了压,枪口微微陷进绷带。不过说起来,我可是差点就把你错过去了啊。
平岛阳是真的很会藏。
如果不是她刚才又拐上天台,拆了电梯最顶端的部件看了看,说不准今天就真把他放过去了。
但好在最后还是没错过。
贝尔摩德眯起眼,松开抓住对方伤口的手,指尖在平岛阳的泪痣上点了点,留下一点血痕。
说实话我挺好奇的。这位赫赫有名的千面魔女算盘打得噼啪响,威雀那家伙为了从我这儿得到你,能付出点儿什么?
作为组织里风头正胜的代号成员,威雀的地位不得不说是如日中天。如果不是她贝尔摩德是那位大人在威雀带来新技术之前唯一的成功实验体,如今也被作为后路留用,下令不得更改现有状态,恐怕早就被威雀带去洗脑,或者实验。
而随着威雀的研究进一步发展,她在组织或许不再会像之前那样稳固,她可不想再进实验室,接受什么其他的稀奇古怪的实验。
实验室的经历是噩梦。
贝尔摩德想。
虽然组织实验室的环境一向整洁严谨,设备齐全,但放眼望去,实际上全是让人绝望的,无穷无尽的白,在那样的白色下待久了,人甚至会逐渐迷失自己。
死亡发生在每一天的实验室里,一具具失去生命的实验体被从房间里运送出去。而那时候接接受实验的,尚且年轻的,唯一存活的她则躺在实验台上,转头时就能对上那些尸体浑浊的眼睛。
那些眼睛里面情绪不明,但仿佛在说下一个就是你。
贝尔摩德艰难的从回忆里挣脱出来,手下稍微松了松,防止把平岛阳弄死。
虽然确实很抱歉。她说,但你还是和我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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