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
替平岛阳报仇雪恨的几个人吐出一口气,招呼着其他把自己当做瞎子,什么都没看见的同事:来两个人看住他,剩下的继续探索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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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一群人在,大部分事情都不需要平岛阳去操劳,所以等平岛阳终于从医院清醒过来的时候,整个海岛搜捕行动已经结束了好几天。
睁眼的时候最先入眼的就是洁白的病房天花板,平岛阳眨了两下眼睛,脑海里的钝痛已经消失殆尽。
他拔掉右手手背上的滞留针,刚打算坐起身,就发现被子上传来一阵拉力。
有人把被子压住了。
平岛阳侧过头。
伊达航此刻正趴在床边小憩,也不知道他到底熬夜熬了多久,眼下青黑一片,手中还抓着几张从海岛上整理出来的资料页,边角皱皱巴巴的。
似乎是察觉到平岛阳的视线,下一刻,伊达航也睁开眼。
他从梦境里挣扎出来,揉揉眼直起身,看着平岛阳的视线有些怔愣。
平岛?
平岛阳点点头。
你等等,我去给你倒杯水不对,你怎么把针拔了。伊达航从床边起身,抬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而后按下床头的警铃呼叫,脸上的表情有些疲倦,那是营养针。
自打卡尔瓦多斯突然从海岛上冒出来截人,到平岛阳被掳走,再到他们把人抢下来送进医院,如今已经整整四天半的时间。
骨折+错位压迫内脏+脱臼+脑震荡+高烧,各种伤势混在一起,兼之平岛阳确实体弱,一进医院就是急救室。
而那时走廊里的灯光同样惨白。
顶着惨白的灯光,看着通红的抢救中,伊达航总有一种时空错位的荒诞感,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当年平岛阳被割喉的时候,他们这些亲朋好友只能在抢救室外进行无望的等待。
现在回想起来,伊达航都不知道自己当初都看着抢救室的红灯想了些什么。
似乎什么都想了,也似乎什么都没想,有无数张人脸,无数经历过的事情在他脑海中划过,到最后只剩下千万要活着这一个念头。
到这一步了,不会再折损一条闪闪发光的生命,对吧?
再然后是平岛阳的转危为安,再往后是松田他们那头的海岛大搜查结束,找出了一大堆资料
温水从纸杯里溢出,淌到手上有些烫,伊达航这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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