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没坐轮椅,拄着拐棍站在阴凉地里监工。
姜未翻地的手一顿,肚子应景的叫了一声。
今天还真没吃饭就来了。
老头虽然年纪大,但耳清目明,听见那一声“咕”,冷哼一声:“没吃饱饭就来干活,得干到什么时候。”说完转身往屋里走,“进来,吃饱了肚子再干。”
姜未丢了铲子,屁颠屁颠跟上去。
老头在山腰盖了栋别墅,一个人隐居,平日里没什么人拜访,姜未突然闯进来后,他一开始觉得抵触,后来又觉得有些新鲜。
翻了两天土,姜未终于能跟老头聊上几句,结果一张口就是要人家给他分期。
“我现在真没这么多钱,您也知道,我家出事之后,我就没在北京待了……”
老头呷了一口茶,白他一眼,“你不是说我老头子马上作古了?你分期个五十年,我老头子怎么等你?”
姜未早有预备,“您看这样成吗?我先给您付一半,剩下的打十张欠条,一个月还一张,还的快就一个月还两张。”
当时那枚男戒是以七百万美元成交的,姜未这一年破釜沉舟孤注一掷不要命的挣钱,也只挣够了一半。
但他盘算过公司最近的流水,剩下的一半,分十个月还完应该问题不大。
“想的倒挺美,我还没答应要卖给你呢。”
“那您说,您怎么才肯卖给我。”
老头换了个姿势,悠然喝茶,没再理他。
姜未把嘴里的点心咽下去,端正坐姿,给老头满上茶。
“老爷子,这戒指买来不是我戴,我是想送人的,上次就没抢过您,但我想送的那人,是真的挺喜欢这戒指。”
“哼,七百多万的戒指,哪有买回去戴的,都是收藏,交给你简直暴殄天物!”
姜未小声嘟囔:“七百多万的戒指,我哥戴刚好,再便宜的我还觉得配不上他呢。”
“我都听见了!”老头把拐杖一杵,“你哪个哥?你哥不都进去了?还戴什么戒指?”
提起姜莱,姜未沉默了会儿。
“不是我亲哥。”
“我知道不是你亲哥,不就是同父异母的。”
“没……”姜未挠了挠头,不知道怎么解释他跟贺意的关系,最后只好模棱两可道:“就我一个亲戚,拍卖会坐我旁边的那个,您还有印象吗。”
老头年纪大,比姜未多活了这么多年,跟个人精似的,他眯着眼看向姜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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