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头疼?”
“今天的检查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林默深吸一口气,直直地看着蒋南城,“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蒋南城目光闪动。林默的每一个问题都指向同一个答案,他无法再说谎,因为每说一个谎话就要无数个谎去圆。
他走过去抱住林默,把前因后果如实告知。
林默听了蒋南城的解释,眼睛越睁越大。
蒋南城那看他仿佛他已经得了绝症的表情让他想骂人,但对方那仿佛天塌下来的表情又让他开不了口。
他张了张嘴唇,又闭上了。
蒋南城把头埋在林默颈间,像只大型动物一样磨蹭:“你总是睡不醒,感觉随时随地都能睡着,我联想到你哥当时的情况,实在担心,所以才……”
“所以才单方面'禁欲',偷偷摸摸找医生,还把骗我去医院?”林默把话接完。
他忍了忍,实在没忍住:“你怎么那么会脑补?”
他不就是多睡了点觉吗?
苦情戏不请蒋南城去做编剧简直可惜了。
林默脸上写满了「无语」,再一想又有些哭笑不得。
他和蒋南城一个以为对方不行,一个以为对方得了罕见病,两个人都自以为是地瞒着对方,暗地里紧张担心。
蒋南城抱着他:“那现在呢,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林默拍掉蒋南城的手:“我舒服得很。”
蒋南城追问:“那你为什么这段时间一直这么想睡觉?”
林默也想过这个问题,得出的结论应该是换季和劳累,再加上他和蒋南城不节制的夜生活。即便后面停下来,身体大概还是需要一个恢复的过程。
不过他不打算跟蒋南城说。蒋南城既然那么执着于他有病,就让他担心好了。
林默从床上站起来,还没跨出一步,就被蒋南城拉住:“你去哪儿?”
林默挣开:“上厕所。”
等他从卫生间出来,发现客房的枕头和被子都不见了。
他说不出什么心情,大晚上的也没心思再折腾,偏头看了蒋南城一眼,抬脚朝主卧走去。
蒋南城冲进浴室飞快洗了个澡,出来时看到林默还躺在床上,心里踏实了。
他掀开被子,小心地在林默身边躺下。
林默在黑暗中睁开眼,一具带着潮气的身体覆了上来,下一秒,他整个人被翻了个身,双手被压在头侧。
蒋南城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脸:“算完了我的账,是不是该算算你的?竟然怀疑你老公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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