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服药对象是魔,那就不存在吸入、饮服或者外敷的区别。”草间灰思索着说,“魔的身体内外都是魔力所化,实际无差别,外敷也就等同于饮服。”
闻言,明日花无很满意,“说得好,现在事情明确多了。镜阿祢,今晚请你帮我个忙吧。”
“您只管吩咐。”
“帮我烧掉玄武山,舍得不舍得啊?”明日花无笑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很为难吧,毕竟是镜门,是生你养你的地方……”
“没关系,我会办好的。”镜阿祢承诺道。
明日花无转而笑道:“也是,弑父的人,怎么可能还留恋生养你的地方。”
“什么?!”草间灰如被雷电击中,“阿祢,老师他……他……你……”
镜阿祢心中有愧,背过身去。
“你还没告诉他啊?隐瞒,不好。”明日花无想看热闹了,“抽时间,认真告诉他:你是怎么把你父亲的脑袋,一巴掌给拍掉的。”
他笑着离去,留下静默的镜阿祢和大惊失色的草间灰。
“你杀了老师……你杀了老师!”草间灰开始崩溃,“你怎么会?你怎么敢?!”
“他想杀你,完全漠视还活着的你……我当时实在是太生气了,想到他那样对你,我就控制不住的想杀他。”镜阿祢说,“我恨他。”
“我也恨他!可他是你的父亲!你怎么能连自己的父亲都杀?!”
镜阿祢抱住他颤抖的肩膀,“他杀灰君你的那一刻,作为我父亲的身份就失掉了。”
草间灰惊得说不出话,鸡皮疙瘩一波波滚在他的胳膊、脊梁、脸皮。
这世间连儿子杀父亲的事情都能发生,还有什么底线可在呢?
面对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疯狂的世界,过去从诗书和行医中构建的理想和志向,显得可笑无比。
世界是不可指望的,行善也并不会让世界变得更好。万物终点是死亡、失控和癫狂,每个人都对善高唱颂歌,殊不知恶才是他们的王。
因此他决定投降于恶,且快乐地为虎作伥。
草间灰主动倒进镜阿祢怀中。
后者对他的投怀送抱很是惊喜,鼓起勇气吻了他的额头,而他也没反抗,慵懒说道:“阿祢,日蚀快要过去,但真正的黑夜马上就要来了……”
“嗯,今晚好好睡一觉,等天亮了,我们就走吧,灰君。”镜阿祢激动地说,“我们换个新地方,开始新的生活,你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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