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哪儿都没去。”
“听说刘厂长和陈厂长关系不好,有这回事吗?”
“不过是因为扩大生产的事产生了小小的分歧,算什么关系不好,厂里的人就会胡乱嚼舌头。檀队,我给厂里赚钱,就是给广大职工谋福利,他作为一把手不上心,我一个管销售的副手因为这事和他闹别扭不值当啊,你说对不对?”
“既然是为了广大职工谋福利,据理力争我觉得还是十分值当的。”
“哈哈哈,檀队到底是小年轻,有斗志。我接受批评,等将来来了新领导,我一定向檀队学习。”
“你已经知道陈厂长挪用公款的事了。”
“当然,来的路上接到梁厂长和窦厂长的电话了,不好意思,大家都是同事,互相照应也是应有之义,对不对?”
到底是做销售的,口才极好,察言观色的水准很高,尽管经常流露出一种“我很高明”的狂妄,但总能适可而止。
这的确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檀易让傅达送送他,他叫来任亚光,“你去申请一下,调查包括陈志成在内的几位厂长的通话记录,办公电话,家庭电话,大哥大。”
“是。”任亚光答应一声,飞快地上了楼。
檀易回到办公室,吩咐李骥,“通知下去,五点半开会,包括法医科。”
下午,曹海生和谢箐处理了一个交通意外的伤情鉴定。
赶到二大队会议室时,已经五点四十了。
王峥正在汇报对曹璐仕妻子王海亚的调查。
他说道:“王海亚和曹璐仕在银行的存款正常,曹璐仕在家的个人物品也没有查出什么,但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我记得案情记录上写着曹璐仕喜欢钓鱼,但家里一根鱼竿没看到。”
杜准说道:“烧了吧。”
傅达道:“滚蛋,人还冻着呢,烧个屁,估计价值不菲,藏起来了。”
黄振义也在。
他说道:“男人已经死了,钱就必须看住了,这符合王海亚的行为逻辑,也可能说明陈志成挪用的不仅仅是一百多万,我们对这个女人不能掉以轻心。王峥找机会和她谈谈,一旦陈志成招供,她的下场也好不了,就是为了孩子着想,她也不能走这一步。”
王峥连连点头,“有道理,明儿我就找她去。”
檀易道:“几位会计怎么说。”
二组的干警孙毅说道:“我查的是那名立早章会计,他说曹璐仕贪得无厌,年节不给他送礼,他就给人小鞋穿,立早章被他整过好几次,对其反感无比。但人肯定不是他杀的,他那天回乡下了。”
“几个会计都说,通过他们手做的会计绝对没问题,曹璐仕负责的部分他们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账目肯定是平的。”
檀易喝了口水,“辛苦了,现在有经侦支队插手,咱们的压力就小多了。”
他看向曹海生,“曹科长在尸检上有发现吗?”
曹海生摇了摇头,“就是肇事致死,没有其他疑点。”
檀易收回目光,对黄振义说道:“总的来说,我依然认为凶手在四个副厂长之中,所以我安排任亚光调查他们的电话记录,希望能找到些许蛛丝马迹。”
黄振义问:“你认为谁的嫌疑最大?”
檀易不假思索,“林默和刘胜龙。”
傅达奇道:“为什么?”檀易和四人聊时,他一直在场,他怎么就没发现哪个可疑呢?
黄振义颇有兴趣,“小檀一向讲究证据,很少做无凭无据的猜想,说说看,你怎么想的?”
檀易道:“梁文远衣着考究,注意外貌,不吸烟,谈吐文雅,说话有理有据,对陈志成的贪腐略有耳闻但并不在意,我认为他是个比较理智冷漠的人。”
“窦厂长胆子不大,平时热情开朗,擅长做群众工作,她对经济了解不多,不大可能是凶手。”
“刘胜龙与她相反,是个胆子很大的人,自觉聪明绝顶,社会接触面广,被人利用也不意外。至于林默,这个人要退休了,以前举报过陈志成,但都没有奏效,如果凶手真的是他,那么我认为他纯粹是不想陈志成弄垮了福光机械厂。”
傅达服气地说道:“檀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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