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箐带着一丝怒意说道:“师父,哪个把你打了?”
曹海生摇摇头,“别问了。”
郑文欣哭道:“我娘家人打的,箐箐,是我对不起你师父。”
谢箐蹙起眉头,“师母,你们不是早就搬出来了吗?”
郑文欣道:“我弟弟说做烧烤挣钱,执意要开烧烤店,让我和你师父卖一套房子,我们不同意,他们就……”
如果曹海生要钱,现在手里至少有二三十万拆迁款,妥妥的有钱人。
所以,她弟弟早就把主意打到曹海生身上了。
但曹海生的钱让谢箐搅和黄了……
谢箐斟酌着,“我师父欠这位叔叔的人情?”
郑文欣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这些年,我没少往娘家搭钱,只有他欠你师父的。”
谢箐便道:“师父,下次他再耍混,你就报警!”
曹海生苦笑,“报警抓你师母娘家人吗?虽然解恨,但闹大后,舌根子都能让人嚼烂了。”
谢箐无奈,只好劝道:“师父,绝不能卖房子。现在卖了,将来三倍的价钱都不见得能买回来。”
曹海生点点头,“你放心,师父是警察,这点小事吓不住师父。”他起了身,“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了,来吧,帮师父把这些家具归置归置。”
曹海生是个舍得的人,许多破旧家具都没带来,客厅里只有几个临时放衣服的木箱子。
谢箐把它们在客厅排一排,铺上碎花布,放上黎可送的抱枕,就是个简易沙发凳了。
大件归位,小件只能由郑文欣自己收拾。
谢箐掏出一个红包,说道:“师父,这是三百块钱,缺啥你自己买吧。”
曹海生伸手就往回推……
谢箐按住了,“师父,我买的话,只会买些用不着的东西,您就拿着吧。”
曹海生的眼睛湿润了,他不再拒绝,把钱装了起来。
……
星期一上班,曹海生接开水时,谢箐发现他手上又添新伤,血迹斑斑。
谢箐怒道:“他们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呢?师父,您可是警察,难道就这样任他们欺负?”
曹海生解释道:“我小舅子昨晚没回家,他媳妇和我丈母娘找到我这儿来了,路上碰到了。”
谢箐从抽屉里翻出一小瓶碘伏和一包棉签,“怎么又找您?”
曹海生道:“说是烧烤店可以给你师母分红,要跟我聊聊。”
谢箐让他伸出手,蘸了碘伏,小心翼翼地给伤口消了毒,“狂犬病是会死人的,师父千万要小心。”
曹海生笑了,“是,师父一会儿就打疫苗去。”
谢箐问:“那……这个人一宿不回家,是出什么事了吗?”
曹海生摇摇头,“不好说,他就是个好高骛远的混账东西。动不动就跟狐朋狗友喝大了,一宿不回。因为□□,我从基层警局捞他三回,哪回都得二三百,根本不敢告诉你师母。”
谢箐听得直挠头,心道,也亏着师母算不上伏地魔,不然曹家的情况只会更糟糕,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谢箐接到了郑文欣的电话。
“箐箐,你师父呢?”
“不知道,不是上厕所了,就是去领导办公室了。”
“你师父临走时嘱咐我,让我谁来也别开门,但现在门被敲的震天响,这可怎么办?”
“师母,门绝对不能开。您不开,他们就当您不在家,闹闹就走了,一旦开了,您不但帮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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