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飞卿坐正了身体:“如何?”
国师跪地道:“那卦象说,云帝妃将...将早夭于霜雪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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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飞卿昨夜突发奇想般,执意要留子玑在中溱过冬,软磨硬泡了一夜,以至于子玑今早睡过了头。
明君后对子玑的不舍之情超出湛缱的想象,为了婉拒明飞卿,湛缱特意来新梧宫下了一张婚帖。
“当日子玑入宫,因我的疏忽,婚事敷衍草率,连交杯酒都未曾喝过,如今战事告捷,我打算回宫补给子玑一场成婚礼,也为正式立子玑为后,届时还请明君后与淮兄赏脸来吃一盏喜酒。”
明飞卿听出他这言外之意,既然是想回北微成亲,他再留着子玑不放便说不过去。
眼见是留不住人,明飞卿只能退而求其次。
“湛缱,你心中除了子玑,可还有其他人?”
湛缱一愣,不知明后为何忽然问这种问题,但他对明飞卿感激有加,便如实答道:“我虽为国君,但心只系在子玑一人身上。”
“有朝一日,要你在江山社稷与子玑之间做出取舍,你怎么选?”
“江山社稷不足以和子玑相提并论。”湛缱毫不犹豫地给出答案。
明飞卿眉心一动,真心与否,自然不是听嘴上说了什么话,而是看他实际做了什么。
湛缱对子玑如何,明飞卿其实都看在眼里,他信他能说得出做得到。
如果湛缱不会为了他人,也不会为了江山社稷而舍去子玑,那副卦象所预言之事究竟是在映射哪一种因果?
湛缱看明飞卿似乎在深思什么,便问:“明君后为何忽然问我这些问题?”
国师说过,这样的卦象不能告诉湛缱,否则只会令本就缥缈无踪的事态更加脱离掌控。
明飞卿淡淡一笑:“我只怕你身在皇位,会犯和阿瑾当年一样的错,所以敲打一二。”
湛缱恍然:“明后放心,我绝不会重蹈任何人的覆辙。”
包括前世的自己。
这时,子玑匆匆忙忙跑进正殿:“我的剑怎么断了?”
湛缱看到他捧在手中的软剑当真断裂成两截,他跟着一惊,走上去细看剑身,断裂面平滑完整,像是被高手从中间直接折断的。
明飞卿心虚地转移开视线:“剑既然断了,莫不如就扔了吧?”
“不行。”云子玑道,“这是大哥送我的礼物,就算断了,我也不能扔了它,怎么会忽然就断了呢?”
谁也没往有人刻意为之这方面想。
湛缱:“可能是当日在望月谷剑身和敌将的刀撞在了一起,剑外表没有变化,其实内里已经裂了,隔了两日才彻底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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