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子玑腰间有大哥送的软剑,他不知道子玑会不会向自己拔剑,无论会不会,云非寒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他攥着子玑的手腕将他按在马车上,周围的士兵哪敢上前帮忙?
云子玑没想到自己能被二哥三两招困住。
“子玑,你只记得我是文状元,忘了我的功夫也是父亲一手调教出来的吗?。”
真论起拳脚功夫,如今的云子玑根本不是云非寒的对手,哪怕他的双手已经恢复得很好了。
深深的无力感袭上子玑心头:“二哥,你究竟想做什么?!”
“从前是皇室过河拆桥。”云非寒道:“如今,换我来做拆桥的人!”
自刎进度:50%
第84章 在我这儿装什么?
云非寒取下落在子玑头发上的几朵雪花,告诉他:“今年冬天,还会有一场大雪。”
前世的这一场大雪里,云非寒亲眼目睹父母亲冻死在边境的冰雪之中。
他看到爹娘倒下,想要冲过去扶一把时,脚下被沉重的镣铐猛地绊倒,冻伤的膝盖令他连爬起来都做不到。
半个时辰后,宫中派来的人救下了他。
他醒来时,已在齐州的王府中,湛尧正为他手上的冻疮上药。
湛尧的人来迟了一步,只赶得及给云震和慕容淑收尸。
可笑的是,因为罪臣的身份,把权的燕太后甚至不让他们回京安葬,湛尧能给的,只是两座刻了名姓的边境孤坟。
他内疚地跟云非寒说抱歉,国都内一切实权都握在太后手中,他如今能做的只有保全云家还活着的人。
然而三日后,云非池在边境失踪的消息就传到了齐州城。
云非寒曾以为,父母亲忠义一生得来两座孤坟已是对云氏最残忍的羞辱,后来他听闻大哥在边境因为拒捕而死在了中溱境内。
燕氏派人去讨要尸体,扬言乱臣贼子就该挫骨扬灰。
溱地的百姓仁义,念着昔年云非池曾为他们清过匪患之恩,联名修书,请了中溱的丞相出面,驳回了北微燕氏的要求,这才保住了云非池的全尸,为他立了一座坟。
而在北微境内,戎马一生的云非池死后被燕氏一句“逆臣贼子”定了罪,北微上下也选择性地遗忘了云家的一切功劳。
湛尧无力改变这一切,他只是保住云非寒一个人都已经万分吃力。
那时云非寒病得很重,几乎已是万念俱灰,被云家家训形塑而成的信仰早已在至亲的鲜血中塌陷成了粉末,但至少子玑还在。
湛尧答应他,等他病好了,就想办法还冷宫的云帝妃自由,让他们兄弟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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