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舞哭了起来,脸上的血和泪一块儿流,颇为狼狈。
云子玑倦怠地看他一眼,转身要回内殿时,周青忽然从宫墙翻进了未央宫!
“殿下!殿下出事了!”
周青将书局之事如数告知。
云子玑听了不可置信:“他对百姓下手做什么?!”
二哥既然想要皇位,为何不学着收拢人心?
民间那些书局本是百姓的喉舌,他如此行事,就算他日真坐上了皇位,也会被口诛笔伐。
子玑还未来得及细问,宫外的士兵忽然冲进来,其中一人将刀架在了周青脖子上。
周青立时不敢再多言。
“阳奉阴违,该死。”云非寒踏入未央宫,要杀了私自通传消息的周青。
云子玑目光一沉,飞起一脚踹翻了把刀架在周青脖颈上的士兵。
那士兵飞出去时,还压倒了几个同僚。
云子玑扶起跪地的周青,周青受宠若惊:“殿下?!”
“湛缱的人就是我的人,谁敢对我的人动手。”子玑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那群鲁莽的士兵:“来日方长,我一定会要了他的命!”
这些士兵爬起来,连头都不敢抬。
山舞在一旁看着,他也曾被公子这样回护过,但以后,公子再不会这样待自己了。
云子玑将周青护在身后,质问云非寒:“你究竟在发什么疯!至少不该对百姓动手!难道是勤王之师兵临城下,二哥你怕了?”
子玑的语气简直像在喷火。
“我所杀之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云非寒冷声解释:“你是忘了那些书局昔日是如何编排云氏的?”
云子玑:“......”
云家遭受打压那半年,朝中落井下石之人不少,民间也有议论之人,这些书局更是以此为谈资,随意撰写恶谣,简直恨不得把云氏满门往火坑里推,他们才好看热闹,编书卖钱。
但那些话本子被大规模售卖传播前,湛缱已经及时制止,大部分恶谣也都被烧毁于众目睽睽之下。
“他们是有错,但湛缱当日都已经明令禁止了,你为何要抓着不放?就算你要报仇,关了他们的书局便好,为何要废人双手拔人舌头啊?二哥,你何时变得如此残忍?”
“我残忍?子玑,这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他们编造恶谣对云家落井下石时可是真真切切盼着我们全家去死呢!倘若没人阻拦,你可知这群人会怎么诋毁云氏?他们只会为你的落魄拍手叫好,会在你潦倒狼狈时再吐上几口唾沫,连死后都要做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供他们取乐玩笑,稍微有良心的那群人,会教导孩子,不要学云氏那样愚忠,最后落得满门覆灭的下场!”
“云家何时满门覆灭?二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说的这些事,根本没有发生过,就算曾经有过苗头,湛缱都护着云氏规避开了,你的仇恨到底从何而来?”
云非寒并不打算让子玑知道前世种种,他温柔地注视着子玑。
前世他是云家活得最久的一个,因为活得久,死得晚,所以皇城里的许多言论,他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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