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是他哥哥!他怎么可能不想见我!从小到大,他是最黏我这个哥哥的!”云非寒拽着湛缱的衣领,目露寒光:“湛缱,你是怕我告诉他什么,所以才不让我见他!是不是!”
湛缱看云非寒的目光只余下怜悯,毫无之前的愤恨:“朕前世失去过子玑,如今是失而复得,恨不得把心肝都掏给他,朕对他珍而重之,自然不会违拗他的意愿,他亲口说不想见你,与你无话可说,你与其自欺欺人,不如想想他为何不愿见你!”
云非寒用一种怪异的语调质问:“这一世你待他好,不是利用,不是演戏?”
湛缱苦笑一声:“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朕宠爱子玑,是为了借他捧杀云氏?”
云非寒:“......看来你是在补偿。”
“是补偿,也为爱他。前世不敢将此情宣之于口,重来一回,朕便要让全天下都知道,朕就是要宠着帝妃,明目张胆地偏爱他!”
云非寒眉心一颤:“好一个浪子回头,倘若子玑知道你前世干过的混账事,不知他还愿不愿意接受你这所谓的补偿与爱意。”
湛缱也曾想过,一旦子玑知道前世的一切,他或许会憎恨自己,甚至离开自己。
倘若此次政变是子玑发起,湛缱当真不会反抗一次,也情愿将这条性命交到子玑手中,任他处置,任他惩戒。
“你怕了?”
云非寒捕捉到湛缱眼底的失神与惊慌,扭曲地笑起来:“你不配得到子玑的爱,就算他不信我所说的话,我也要让前世发生过的这一切成为你们之间永恒的倒刺!”
湛缱攥住云非寒的胳膊,将他按在墙上:“你是想让仇恨毁了子玑吗?你想让他变得跟你一样疯?”
“究竟是谁在毁他!”
“......”湛缱一时无言,他真切犯过的错,成了云非寒手中的利剑,如今抵在了他的命门上。
他拦不住云非寒,也没办法杀了子玑的亲哥哥,只要云非寒活着,总有一日子玑会知道前世发生过的一切,不论子玑信不信,如云非寒所说,这都会是他们之间的一道刺。
这道刺,会在未来漫长的岁月中,刺伤湛缱,也伤害云子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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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的桃花开得极好。
昨夜云子玑看着未央宫的桃花感慨道:“今年的桃花生得真可爱,如果能吃就好了!”
第二日早上,云家就进宫来,全家动手给帝妃做桃花糕。
一家人围坐在花园的小桌旁,慕容淑忙着用玉杵捣桃花馅,云震和云非池两个行伍出身的男人,大手大脚,手上又都生着枪茧,平日拿刀剑是威风八面,可如今让他们捏面团,还要将面团做成桃花的形状,这可令他们手忙脚乱。
“子玑,你瞧瞧爹爹做的这枚桃花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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