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另一人忙着打圆场,几人逐渐向后退去。
高泞一手护着李晚玑,另一手抓住领头那人的手腕,笑道:“起码也该道个歉再走罢。”
似问非问,更像命令。
那人尴尬地笑笑,手腕被人握得发红,看这架势不道歉也难脱身,别无他法之下只得对着李晚玑俯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敷衍了一句。
“李兄听到了吗?”高泞盯着那人问,未等李晚玑回应又立马接上,“李兄说他没听见。”言罢,笑意更浓。
受了羞辱,那人瞬间起了反抗的心思,尝试着从高泞手中挣脱,未料对方擒得更着力,似是要掐碎他皮肉中窝藏的白骨。
“行,抱歉,抱歉行了吧?”
高泞松开手,又留下一句“几位慢走。若还有什么不妥的,可直接来西街那处宅子寻我。”
人走后,李晚玑将桌台重新搭好,滚走的龟甲亦被人拾起放回台面。眼神顺着高泞的手一路游到对方脸上,少见地添了不满。
“让你见笑了。”李晚玑咳嗽一声。
“那些人经常来么?”
“可能你刚到京城不清楚,西街这一块都是他们在管,就是摆摊的都得收点钱。”
高泞敲了敲搭在台上的手指,“他们在管?他们凭什么管?”
“他们有力气啊。”李晚玑的语气充满不在乎,“不过听闻是背后有人撑着才敢这么肆意妄为,至于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不知为何,高泞有些来气,对着面前的人竟也忘记掩饰“那你就这么任他们欺负了?”
李晚玑苦笑道:“那我能如何?不是人人都能像高副将你一样。”
像我一样?高泞闻言后不语。
二人这么僵硬了一会,觉着气氛不对,李晚玑转了话锋,“嗯…你刚刚去哪了?我还以为你走了。”
闻言,高泞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包得严实的东西,“我买了这个。”
灰褐的纸拨开,露出两个带着葱绿斑驳的花卷。李晚玑记得那个纸包和花式,他曾买过,是上次两人一起去的那间食肆做的。
“给我买的吗?”语气带着惊喜,亦有些惶恐。
高泞点点头,把花卷放在台面,又继续把掉落在地上的东西收拾捡起,佯装无意问:“李兄看着年纪不大,就已经下有小了?”
李晚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鬓角,说:“你听到了?哎这不是情急之下……”他支支吾吾的,即使不说,高泞也猜得到他的意思。
多半是临危扯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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