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财柳家不要,刘老爷子这性子,也不肯真照柳家的意思就这么安排了, 如何沟通不作细表,回客栈后就交待刘宴征回岛作安排。
在安宜县码头泊了数日的船终于要离岸, 卫氏和柳晏清亲去送了送。
严四抻长了脖子也没看到柳渔,胆战心惊的暗暗打量刘宴征, 却并未见着他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偏就是这样, 让严四一颗心莫名更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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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人走了,陆承骁远远的看着那船远去, 一口气才真的松了大半。
货栈的生意看着不甚起眼, 利润却半点不比县里的布庄差, 甚至因为量走得快, 赚到的银钱比之布庄还要更可观些。
第一家货栈试营业成功,手中还有本钱,快速开起第二家甚至第三家来才是正经。
刘家祖孙一走,几人就都忙了起来,柳晏清往周边各镇找铺子,柳晏平心思都在织染坊那边,而柳晏安,负责送卫氏回袁州城。
唯有陆承骁,因为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一点不安,还是不离柳渔左右,几处铺子送来的账都带到了绣庄这边处理。
绣娘们对此没少私下里艳羡打趣柳渔这个东家,夫妻恩爱之名倒是北街这一带都知道,走在路上但凡碰上熟识的,总少不得笑望着二人聊上几句,眼里调侃的意味明显。
柳渔心中泛甜,也不免有些不好意思,柳大郎伏法了,刘宴征祖孙已经离开三日,她劝陆承骁道:“要不然你还是该忙什么忙什么去?”
陆承骁很无辜,指着自己那一堆账册:“我这也是忙,分工不同。”
柳渔拿他没辙,索性也由得他。
第三日傍晚,两人刚回家不久,林怀庚匆匆寻了来。
陆承骁见到他,愣了愣:“这么快就回来了?”
陆承骁和柳晏平今年把重心都放在了布庄、绣庄、织染坊和货栈这些事务上,并不曾去跑商,林怀庚和刘璋便就索性帮他做事,月初两人带着银钱照陆承骁的安排去常走的几条路线替货栈进货,一样是秦二带着人护航。
林怀庚神色焦急,与柳渔见了个礼,便与陆承骁道:“承骁,咱们一船货进袁州被连船带货一起扣下了,刘璋和秦镖头一帮人还在那边候着,我这是紧着回来报信的。”
“怎么回事?”陆承骁下意识问情况,转而看到柳渔,不想她担心,道:“你先进去休息,我和怀庚在外院说会儿话。”
柳渔点了点头,进了内院,又唤了絮儿沏茶送过去。
忧心忡忡在院里站了会儿,这才朝正屋行去。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屋里还未点灯,柳渔走了进去,行至桌边,正要取火折子点灯,心头一跳,猛然意识到什么,未及呼救,颈后被人一击,身子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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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院,陆承骁对此一无所觉,正问货船被扣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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