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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陈骄阳这才注意到伦玉的额头上起了一个大红包,她抿唇道:你刚才起身时自己撞的,脚踝想必也是那个时候扭的,要不然我们先去医馆?

伦玉摆摆手,勉强地撑起身坐回了原位,不必了,可能是刚才一激动,头撞到车顶,一下给我撞蒙圈了,缓缓就好了,至于脚踝也是老毛病了,让我休息休息就成。

真不用去医馆?陈骄阳问。

伦玉摆手,不用不用,咱们正事还没说完呢。

陈骄阳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见伦玉额头上出了一层汗,她终究还是有些不忍,拿出一块儿青黛色绢帕递了过去。

方才说哪儿了?伦玉顺手接过帕子,边擦汗边道:哦对,那个白净!他就是买我画的外乡人!

什么?陈骄阳登时一惊。

伦玉擦完汗,这才觉出这帕子有些不对,一般只有男子的帕子才会用青黛色,他在掌中将帕子铺开,一朵粉白的喇叭花出现在眼前,伦玉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陈骄阳,这?

给你的。陈骄阳别开眼看向一旁。

伦玉心中顿时涌上来一股暖流,之前的一些不悦,似乎在此刻被遗忘,他唇角提起,这是你绣的?

嗯,陈骄阳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地道:赶紧说正事,你和白净怎么认识的?

伦玉笑着将帕子揣进怀中,我和白净是在城南的一家地下典当铺认识的

伦玉时常会去那里卖货,而白净则经常去淘货,他尤为看重字画,伦玉的那几幅名画,便被他一眼相中。

陈骄阳早在入京时,就交于他一大笔费用,用来搭理别院,没想到兜兜转转,画她得了,钱也装进了她的口袋。

一想到这儿,陈骄阳忍不住笑道:那要不然我去将字画取来还给伦府?

那怎么行,我伦玉是讲信用的,一码归一码,反正钱和画又没去别人手里,都在你那儿更好!

话音一落,伦玉眉头瞬蹙,那啥,你别打岔,你背着我养乐伎算怎么回事?

怎么就是背着养?陈骄阳面露不悦,陪嫁单清清楚楚几个大字写着,你不看,怨得了我?再说,我为何就不能养乐伎,方才在白楼买金影时,你不是挺爽快的?

这不一样!伦玉知道和陈骄阳说不通,索性不说了,抬手将车帘掀开一角,对外面的车夫喊道:去城南若水院!

陈骄阳瞪着杏眼对他道:你要干嘛?

放心,我既然敢直接去白楼给你买乐伎,就不会对他们俩如何,不过,有些话我得当着你们面说清了。

伦玉这小脾气上来,几头牛都拉不回来,陈骄阳没再说话,她打量着伦玉的脸色,莫名有种正房要去给外室颜色看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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