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彦称是,且又将今日陈骄阳与伦玉在白楼买下金影的事道出。
皇上听闻后, 又是一阵大笑, 笑得脸上的肉直颤,以至于最后都开始咳嗽了。
他喝下一盏茶, 缓了片刻后,这才又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看来朕当初指的这门婚事,还着实指对了, 普通人家可承受不起骄阳这样的蛮性, 再说这伦玉,哈哈
皇上边说着, 边又忍不住笑起来, 他卖画一事,永安侯可说什么了?
左彦方才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陪笑道:侯爷似乎开不知情, 不过按照以往来说, 就算知道了也顶多是拿着鞭子骂他几句。
皇上慢慢收了笑容,叹息道:惯子如杀子,这个伦华呐,便是太过疏于管教他这个儿子了,可惜了
不过, 皇上眼睛一沉,盯着左彦道:对于永安侯府的事, 还是不能大意。
左彦也肃了神色,忙应是。
皇上饮了口茶,缓缓道:下月朕去牙山狩猎,骄阳与伦玉也跟着一道吧。
夜里,陈骄阳靠在床头,翻看着今日从若水院带来的话本,这话本讲的故事原本是很吸引人的,陈骄阳这几日每日睡前都会看上半个时辰,可不知为何,今日却始终看不进去。
草草翻了几页,陈骄阳索性将书一合丢到了床尾,看着旁边高几上的烛灯发愣。
半晌后,陈骄阳将云儿唤了进来。
云儿来到她身侧,陈骄阳也坐起身,一脸疑惑道:有一事我越想越觉得奇怪。
云儿也蹙起眉毛,何事?
陈骄阳望着她道:你觉不觉得,伦玉今日的反应不太对?
怕云儿没理解她的意思,陈骄阳又立刻补充道:我是说,按照伦玉的性子,他不该同意我将金影买下,且又不让金影和白净离开。
云儿思忖了一阵,这才开口:主子说得是,的确有些过于风平浪静了。
陈骄阳立即道:是吧!我就觉得怪,怎么会这般平安无事,没有一点点的吵闹呢?
不过云儿却笑了笑道:兴许世子本就不以为意,那二人只是乐伎,就是给主子闲暇时解闷的人,世子不当回事也属正常啊。
陈骄阳蹙眉更深地摇头道:不对,不对,这不正常。
理是这个理,但放到伦玉身上就不正常,可陈骄阳一时又说不出来哪里不正常。
问云儿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陈骄阳无奈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不想了,先休息吧。
第二日,永安侯府就接到了宫里来的旨意,今春牙山狩猎,皇上命陈骄阳与伦玉一道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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