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字迹,是他亲笔所写。这些都是真的,他是喜欢我的。”
女孩儿漂亮的眸子里似汪了春水,瞧着可怜又无措,她眼眸带了一丝红,珍珠一般的泪珠儿顺着柔嫩脸颊不住地往下滚。
杏儿看得也哭了:“姑娘……表少爷他……”
书月把那信一封封翻出来,嗓子发硬:“我卢书月不是执迷不悟之人,自打我亲娘离世之后我便知道做人要清醒。可他非要走到我面前告诉我,他是我此生的例外。八年,谁会用八年时间哄一个人呢?我不信,我不信他是这样的人。晏杭哥哥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杏儿也难过极了,小心地扶着卢书月的胳膊:“姑娘,若此事是真的,姑娘也要早做打算。姑娘生得美,又那般灵巧,虽是年纪大了些,但也必定能嫁到一个好夫君的。纵然是嫁的男人平庸了些,但杏儿会一直陪着姑娘的,杏儿照顾您一辈子。姑娘不哭,好不好?”
她一句“姑娘不哭”彻底惹得卢书月泪奔。
主仆二人拥在一起无声落泪。
这一日生辰终究是草草地过去了,卢书月难过至极,虽然未出院子,但还是病了,当晚起了高热。
整个卢家,或者说是整个阳城都开始风言风语,人人都讶然于那晏大将军竟然就这般耽搁了一个天仙似的女孩儿八年。
但也有人有其他说法。
“兴许是那卢家四姑娘一厢情愿,她本就是庶女,就是生得再美,又怎么够得着宣德侯府的门楣?如今人家晏杭立了赫赫战功,被皇上赐婚那才是门当户对,有她卢四姑娘什么事儿啊?”
“就是,那卢家四姑娘都二十二了,听闻皇上赐婚的那位太傅家的千金如今才十八,哪里是卢家四姑娘比得上的呢?”
卢瑞斌与徐氏都愤怒不堪,可这些年卢家得了宣德侯府不少好处,且那亲事始终未曾定下来,也没人正式地提过,如今有气也不好撒。
卢瑞斌让人再三打探,也早知道晏杭的确被皇上赐婚了,且婚期就定在了两个月后。
晏杭始终没有往阳城卢家递过任何消息,一切的一切都非常明了,他是真的弃了与卢书月的那段情谊。
晚间,徐氏只得沉闷地说道:“老爷,为今之计,只能尽早地给四丫头择一门亲事了,眼瞧着她都已经二十二了,只怕好的人家也不肯要了。家底薄弱的她嫁过去又吃苦,依我想,不如择一个家世不错的人家做继室,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继室?卢老爷立即皱眉,四丫头生得极美,又很是聪慧,与晏杭又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原本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女儿,但如今真的是让他头疼!
徐氏又道:“说起来,咱们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人家宣德侯府什么都没说,是咱们家女孩儿自己上赶着不肯嫁,只一心攀高枝儿,咱们这做父母的也的确是错了心思,管教不严,怨不得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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