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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樱笋时”,他慢腾腾地讲:“这个很好理解,樱桃和笋上市的时候,就是农历三月。”
班上有人插嘴:“我就是不知道这两个东西什么时候成熟啊。”
孙老师“哼”了一声,背着手:“古人对月份的称呼有很多,我们班有位同学的名字就是。”
扯闲话最高兴,班里声音便杂起来,大家都在轻轻念叨同学的名字找答案。
“季冬之月,日穷于次,月穷于纪,星回于天,数将几终,岁且更始。”孙老师念古文最好听,调子悠悠荡荡,最后落脚点在教室的最后排,“季星回,很好的名字。”
季星回端坐着,不太想要别人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哪怕这些目光是善意的。
“是冬天出生的吗?”孙老师问他。
季星回机械地点点头。
其实季星回不知道自己真实的生日,他是弃婴,身份证上写的日期是奶奶捡到他的那一天。
虽然奶奶没有提过,但是季星回从小就知道自己没有父母,他唯一的亲人就是奶奶。
季星回十六岁的时候,奶奶告诉他,那天很冷,还下着雨,他被放在屋檐下,特别特别安静。
“我看你嘴唇都冻得发白了,但不哭也不闹,我觉得太可怜,就抱回去了。也想过找你的父母,但是他们只放了一张写着你名字的纸,还有就是一块玉。”
“这事也奇怪,那时候那块玉,在你十岁的时候突然丢了,找了很久怎么也找不到,我怕有一天你想去找自己的父母却没线索,所以花了一点钱重新买了一块玉,凭着印象请师傅又刻了一块相似的。”
季星回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胸口的这块玉,那天他对奶奶说:“我才不要找他们,这是奶奶给我的玉。”
他对自己的父母毫无记忆,唯一的关联只剩下这个名字。
季星回知道奶奶一直都在找他们,因为奶奶总觉得如果能找到他们,她的小孙子就能过得更好更快乐。
季星回的心很疼,他很勉强地笑了一下:“奶奶是在12月捡到我的,不是星回的那个农历十二月。”
“但我觉得遇到奶奶那天才是我真正的生日。”季星回无比坚定地说。
周克云看着他,目光很温柔:“嗯,我记住了。”
“那今天就是我们家十二的生日了。”季星回侧过脸看周克云。
周克云点点头,很认真地问:“那要买个蛋糕吗?”
季星回看着周克云漂亮的眼睛,觉得很安心,刚刚心脏的那点疼痛也被缓解了,他轻声说:“猫又不能吃。”
“我们可以吃啊。”周克云冲他眨了眨眼。
“我们今天下午才吃过蛋糕。”季星回这句话好像在婉拒,说完他就觉得自己有点讨人厌。
但周克云回答他:“订个小的庆祝一下,吃得完的。”
周克云是个实打实的行动派,说完就拿起手机要给陈然打电话。
季星回呼出一口气:“我来订吧,休息日你这个老板就放过陈助理吧。”
周克云握着电话,抿着唇:“你知道他年薪有多少吗?”
季星回一脸震惊:“不会有年薪百万吧。”
“不算分红差不多八十万吧。”周克云说,“他这个职位比较特殊,他目前的待遇等同副总。”
季星回回忆起这段时间和陈然的接触,有点诧异地问:“那你还整天让他跑腿?”
周克云还是关掉了手机,他看着季星回,陈述理由:“他平时不做杂事的,但家里的事比较特殊,让别人做我不太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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