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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着是在玉清书院就读,实则是王佺的伴读。
“你为什么从来不说?”
“不疼的。”叶廉害羞地拉着衣服,他已经八岁了,不是三四岁的小孩子。“我都习惯了,你别告诉父亲和母亲。”
“你是他的伴读,不是王家的奴才,他凭什么这么对你。你应该一早告诉爹娘,他们肯定会为你作主。”
“如果爹娘知道了,闹到了王家,王家可能就不会让我在书院读书了。”叶廉小声说着,死死咬着自己的唇。他这么喜欢读书,以后都不能再去学院了。“大姐,我以后该怎么办?”
“没有玉清书院,还有别的书院。”
“不,不是的。他们说了,被玉清书院赶出去的人,别的书院不会收。”
“谁说的?”
“…是王佺。他说我若是敢告诉爹娘,他们王家就会将我赶出书院。到时候没有别的书院敢要我,我就不能读书了。”
“这天下可不是姓王。”叶娉怒极,她真想舍得一身剐,把王家所有人都拉下马。这样的百年清贵世家,简直让人恶心。
叶廉长得像王氏,是个唇红齿白的男孩。
他被泪水洗过的眼中突然有了一丝希冀,看着自己的大姐。大姐今日好生厉害,他听到不少夫子为大姐叫好。
“大姐,我还可以上学吗?”
“当然可以,只要你想,无论在哪里,你都能学习。”
……
临进家门,叶廉又退怯了。他被学院退学,母亲肯定很失望。他是家中长子,自小被父母寄予厚望。
“大姐…”
叶娉牵着他的手,带他进去。
王氏听到动静,已经靠坐起来。她巴望着房门,直到听到儿子女儿的声音,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等看到儿子的模样时,她又骇得倒吸凉气。
“廉儿,你…你这是怎么了?”
叶廉额头的青紫血丝越显恐怖,王氏心疼得心都缩成一团。急命二福取来消肿的伤药和金创药,一边哭一边替儿子上药包扎。
期间叶娉将胡夫子故意为难叶廉的事说了一遍,“依我看那位胡夫子必是受了王家人的指使,故意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没等王氏消化完,她直接扒开叶叶廉的衣服,露出触目惊心的鞭伤。
王氏捂着嘴,一时失声。
“娘,这是王佺用鞭子抽的。我们叶家不是他们王家的奴才,他们凭什么这么对大弟?哪怕是奴婢,也没有无缘无故肆意鞭笞的道理?”
王氏捶着心口,哭得撕心裂肺。“他们怎么能这样?他们怎么能这样……”
她是王家出来的姑娘,她的女儿是王家的外孙女,她的儿子是王家外孙。女儿是她的心头肉,儿子是她的命根子,现在她的娘家人却要挖她的心头肉,伤她的命根子。
她是性子软,她是习惯逆来顺受委曲求全,旁人无论如何作践她,她都能忍,但是她忍不了别人如此伤害她的孩子。
“娘…娘去给你们讨个公道!”
叶娉上前扶她,她满目羞愧。
是她心存侥幸,以为王家不会真的赶尽杀绝,没想到她太低估王家人的绝决,由得那些人欺负她的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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