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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她越不能晕,她想知道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锦恭人的话在无异于落入油锅里的水,溅起无数的猜测与议论。夫人们交头接耳地议论着,看向温夫人的目光已然带着几分怀疑与鄙夷。
温廷之站了出来,怒视着锦恭人。
“一个奴才,也敢在国公府放肆!”
宋进元闲闲开口,“温世子这话怕是不妥,恭人早已脱了奴籍,品阶亦是陛下亲定。说句难听的话,你除了有世子的称谓,在品阶上还不如她。你口口声声骂她是奴才,难道是质疑陛下的金口玉言?”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温廷之哪里还敢还嘴。他恨恨地瞪着宋进元,恨这人多管闲事,恨这人针对他们国公府。
一定是温御指使的。
庆阳郡主心下冷笑,这个窝囊废,还真是一点用也没有。她早看出温廷之没什么用,但没想到如此之无用。连个奴才都比不过,简直是丢她的脸。
她搅浑了水,目的是想脱身。如今她已把婆母推了出去,正是全身而退的好时机。哪怕心里再憋屈,也只得忍一时风平浪静。她如是想,璋王妃也是如是想。母女二人交换一个眼神,同时选择了沉默。
温廷之忍着气,咬牙切齿地为自己辩驳,“我说的并非锦恭人。”
“那你说的就是这位晴姨娘。”宋进元还是闲闲的神态,“据我所知,当年长公主还在时,已亲自做主为晴姨娘除了奴籍,温世子不会不知道吧?”
温廷之当然不知道,不仅他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
沈夫人方才渐变的脸色又缓了过来,温如沁是她的儿媳。若是儿媳生母是良籍,那是再好不过。
“妾谢宋大人仗义直言,长公主的恩情妾无以为报。”晴姨娘道。
所有人的目光又看向了她,哪怕是韶华不再,又一身素衣常服,亦是美得让男人见之便生保护欲。
这样一个美人,难怪能让温驸马独宠至今。
“妾今日前来,是为了当年一桩旧事。此事一直压在妾心里,多年来日日备受煎熬,到了今时今日已经再难承受。”
“本官在此,晴姨娘有话但讲无妨。”
宋进元这话,明显是在为晴姨娘撑腰。
晴姨娘福了福身,道:“那时公子还住在国公府,妾也只是公子身边的一个丫头。有一日妾去找国公爷身边的环儿姐姐,不想撞见王家的大姑娘在国公爷的院外徘徊。妾不想惹事,便躲了起来。
王大姑娘求见国公爷被拒,居然气得干呕不止。妾听她身边的丫头说‘大姑娘,您的肚子不等人,再拖下去您还怎么见人。若是这招行不通,该如何是好?”接着妾听到王大姑娘回道‘一定可以,我一定要嫁进国公府。国公爷不喜欢我又如何,温老夫人会帮我的。’
那丫头又说‘国公爷和长公主两情相悦,此事怕是不易。’王大姑娘接着回道‘事在人为。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不能匆匆嫁给一个无名之辈。我说过我要当永昌城最为尊贵的贵夫人,我要让我的孩子成为最受人羡慕的世家贵公子。’”
“温夫人,你可有话要说?”锦恭人问温夫人。
温夫人端庄依旧,脸色甚至都没有多大的变化。
“你们这是胡编乱造。明知我出嫁之前,身边最为得用的丫头突然病亡。你们是打量着死无对症,才敢将这样的脏水往我身上泼。”
叶娉真是佩服温夫人的城府和心理素质,这人能这么多年瞒得滴水不漏,还将温家母子骗得团团,不是没有道理的。
锦恭人冷笑,“是不是脏水,你自己清楚。你以为时过境迁,又死无对症,便能高枕无忧了吗?想来你是忘了徐家,忘了和你花前月下的徐大公子。”
徐家?
哪个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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