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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比之前好看许多。”
陈孟听了李琬琰的夸赞,憨厚笑笑:“我也是瞧着这么好的园子荒废了可惜,又闲不住,便帮裴兄弟打理打理。”
“爹爹!”李承仁忽然朝陈孟喊道:“小兔子跑了。”
李琬琰虽然之前听明琴提起过,但当着面,听李承仁唤出这声爹爹,心底还是不由得一颤。
先帝早在李承仁记事前便驾崩,所以在李承仁的记忆里,没有阿爹阿娘,李琬琰至今还记得,有一年去帝陵祭拜先帝,随行的官员,不管真心还是假意,都象征的洒了几滴眼泪,但李承仁虽然也跪在了陵前,却无悲无喜,他心里最计较的,甚至还是昨晚她为什么不肯给他吃甜汤,而与她怄气。
如今忽听他这一句爹爹,李琬琰心中当真是千回百转。
意外与不适应是有的,可她心里却不反感。
陈孟被李承仁这一声爹爹唤的尴尬不已,他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一个大男人憋的脸红,看向李琬琰满是羞愧,想解释,又觉得当着孩子的面不妥。
明琴赶过来,正撞见这场面,她只能看见李琬琰的背影,也不知她此刻神情,不知她有没有生气,又看陈孟在旁进退两难。
明琴一时有些心疼陈孟。
总不能叫他,当着孩子的面,答上一句,我不是爹。
明琴走上前,想着缓和一下气氛:“公子的兔子长什么样啊,奴婢来帮公子找找吧。”
“明琴姊姊。”李承仁看到前来的明琴笑道:“雪白雪白的,眼睛是红色的,它的脚上有一块黑斑。”
“公子记得这么清楚呀,那这小兔子,是哪里来的呀。”
李承仁伸手指向男人:“是爹爹买的。”
明琴一时觉得自己嘴欠,为何要多问这一句,她刚刚就应该立即去找兔子,她明显看到一旁的陈孟更加的尴尬了。
“那奴婢带着公子一起去找小兔子吧。”
李承仁闻言兴致勃勃:“好!”
李琬琰将李承仁放下,李承仁跑到明前身边,牵住她的手,欢欢喜喜的去找兔子。
陈孟见李承仁走了,他看着李琬琰,心里满是羞赧,他想解释,可是嘴笨,一时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小姐…我…我……”
“陈大哥,我来时带了些茶叶,我们去屋里喝茶吧,嫂夫人呢,怎么没见她。”
陈孟见李琬琰将话题岔开,一时愣住,好一会回过神,连忙点头应道:“她,她去街上了,说是认识个绣娘,想同人学学手艺。”
“也是不巧,裴兄弟这会儿也不在家,好像是说之前的同僚来找他喝酒。”
李琬琰点点头,她侧身,先给陈孟让路:“陈大哥,您先走。”
李琬琰和陈孟在房中喝了会茶,便见明琴和李承仁回来,李承仁心满意足的抱着兔子。
大家有闲聊一阵,李琬琰与陈孟谈天,侧面打探了一下,发现他所言与本子里说写的几无二致。
眼见晚膳时分,陈夫人和裴铎都不见回来,李琬琰便带着明琴起身告辞。
裴府门外,霍刀刚打理干净自己身上的杂草和泥土。
他此番本以为就是个护送的任务,没想到最后变成在裴铎家里满院子抓兔子,不过为了能将大枣送出去,霍刀心想也值了。
***
李琬琰回到宫中,发现萧愈今日倒是清闲,早早等在未央宫里,晚膳齐备,只能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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