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日之事,是他一手安排的。
她手指捏紧裙边,呼了一口气。
见证了御花园一幕的各位官员家眷,心中惴惴,自回了府,便忐忑地等着宫中的消息。
不过一日,便有了结果。
昶王心怀不轨,谋害皇上,被贬为庶人,流放岭南,淑妃德行有亏,被贬为庶人,打入冷宫。
永安帝震怒之下,还是顾虑了淮南王,没有将人赐死,可不管是流放岭南还是打入冷宫,淑妃与昶王以后的日子便难过了。
或是被此事打击,永安帝自此之后,便大病一场。
一晃便到了冬天。
昨日夜里,趁着众人还在沉睡之中,纷纷扬扬的白雪将京都扑了一个满面,原本光秃秃的树枝也如开满了白色的花。
棠棠从被窝里被绿苹捞起来,迷迷瞪瞪坐在榻边,掩嘴打着呵欠。
“姑娘昨夜没休息好?”
红杏替她拧了帕子,柔声道。
“也不知怎么回事,昨日夜里总听到些声音。”棠棠将温热的帕子覆在脸上,声音模模糊糊的。
“那姑娘也不叫我。”昨日是绿苹守的夜,此刻听棠棠这般说,不由得嗔道。
“我瞧你睡得香,都打呼噜了,便不想吵醒你。”
过了这些时日,几人关系更是亲近,说起话来,便随意了些。
绿苹闻言,忍不住又嗔了棠棠一眼,“姑娘又胡说。”
三人说笑了一阵,将棠棠收拾妥帖,绿苹撑了一把伞,往秦老夫人院里去了。
“怎么来这么早?天这么冷,也不多休息一会儿。”秦老夫人见着她过来,连忙叫人重新上了一盏热茶。
“外祖母,我休息得可好了。”棠棠笑道。
她都这般说了,秦老夫人也不再多言,只吩咐周嬷嬷去小厨房再做些吃食过来。
屋子里烧了地龙,暖烘烘的。
棠棠来时穿的不少,不一会儿便热得小脸通红。
秦老夫人见状,正想让她减些衣裳,就听外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正疑惑,那帘子一动,秦夫人带着一众仆从神色匆匆就进来了,“母亲,宫里又来人了。”
不怪说秦夫人说宫里又来人了,自十多年前,秦府平反之后,宫里来人的次数还没这一年多,短短几个月,便来了两次。
棠棠正捧着一块糕点,此时听到秦夫人的话,顿时一愣。
自上回永安帝寿宴之后,她便没再见到季宴淮,整整两个月,两人每日只有写信以示相思。
此刻乍一听到,竟还有些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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