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手,虚虚坠着身前的柳枝站起身,居高临下对宋辞道,“走吧,请你喝酒。”
宋辞仰头看她,他身后是一片明亮的河灯。
秦筝忽地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宋辞还在原地看了她一瞬,脑海里突然闪现那日她打马远去的身影,连忙站起身跟了过去。
兆霖县的酒实在说不上好喝,入口辛辣无比,秦筝原先自以为的好酒量,今日喝了不过一坛,脑袋便昏昏沉沉了。
她醉眼朦胧,撑着下巴看对面漂亮的公子,眼瞧着他一碗一碗喝下去,白皙的脸上也染上了一层红,她这才慢悠悠开口,“你喜欢我么?”
宋辞有些醉了,他没想到秦筝居然这么能喝,可看着她嫣红的唇张张合合,吐出一个慵懒的字,他觉得自己似乎更醉了,几乎已经没有了理智。
“喜欢。”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
有些怪异。
不过,不等他再仔细想想,对面的姑娘又说了话,“那我娶你。”
“噗嗤。”
宋辞忍不住笑出了声。
自古只有男子娶女子,哪有女子娶男子的?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端起面前的酒碗,又灌了一口,笑道。
秦筝听完他的话,皱眉想了一瞬,而后倾身过来,“谁说自古的道理就都是对的呢?”
她薄薄的脸皮泛着令人心惊的粉红,一双眼睛亮如星,这般专心地盯着他,让宋辞心悸不已。
可此时他,不甘示弱,也学着她倾身过去,语气诱哄,“那你说,什么是对的?”
眼前的公子实在是诱人得紧,一双眸子潋滟如春水,秦筝垂眸低笑一声,而后伸手指尖落在他的唇角,“自然是,我娶你是对的。”
宋辞眸色一暗,捉住了在自己唇角流连的手。
也不知是谁先主动,等反应过来,客栈里破旧的床板已经嘎吱嘎吱响了起来。
起先秦筝不甘示弱,只压着他,自己居高临下欣赏他额角因隐忍而冒出的青筋,连着那一点疼痛都忘了,只饶有兴致地缓缓磨着。
宋辞滚烫的双手钳制住她劲瘦的腰肢,想按着她往下压,可他刚刚一用力,她就呼痛,怕伤了她,他忍得全身都烫了起来,直到察觉到湿意,这才抱着她一翻,将人禁锢在怀中。
按在自己身侧的两条胳膊如铁臂一般,秦筝使了全力也没能撼动他分毫,她这才知道,以往秦朝那厮的确不是骗她的,男人与女人的力气的确天差地别。
手下的肌肉因用力而鼔了起来,她指甲也掐不动分毫,干脆握着他的胳膊,想要将人重新压住,可以宋辞此刻也如她所想。
所有人此刻进来看见,怕是以为榻上是一场战斗。
铺天盖地的吻顺着她脖颈一路往下,而后又缠绵在她耳侧,滚烫的呼吸让她全身发痒,“可以么?”
宋辞低哑的声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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