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已经完全冷却了,被毛毯包裹的殿下瑟瑟发抖,行军床小的可怜,两个人干脆躺在暖炉旁的虎皮毯子上,兰泽尔的唇落到她的眉心,肉体的温暖让她下意识地蜷过去。
她想说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再给她在水里泡一会八成要冻出肺炎。殿下在心里偷偷骂了一会,余光落到他的手指,略显小巧的一团红,又咬了咬牙,哆哆嗦嗦地去亲他的胸膛。
将军手上的毛巾还在擦拭她的湿发,
“身体暖和了再说。”
希雅的耳朵慢慢泛了红意。
说不出来是害羞还是兴奋。
唇瓣落到腹肌,舌头探出来舔了舔,果然将军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擦拭她头发的动作微微停顿,但是没有拒绝。
湿透的衣衫给了他们难得坦诚已对的机会,人类从有羞耻心的那一天,就知道如何用衣物对待不同的人。
而呱呱落地的那一刻,便是光裸的。
她突然很好奇,十六岁以前的兰泽尔是什么样子的。
他是一个怎么样的哥哥,一个怎么样的儿子,还有那六年,以及小腹那里的一块疤,是怎么来的。
她照例吻了上去。
头发还没有干透,带着秋夜的凉,落在此刻蠢蠢欲动的地方,像一种残酷的折磨,兰泽尔下意识抬起身子,有些迷茫地望向她。
动物般的眼神,困惑、渴望、依赖,她的鼻息未免靠的太近。
出于各种原因,不过是六年前,还是在殿下的庄园,从没有这种状况的发生。
她的意欲昭然若揭,踌躇的那一个却害怕是自己会错了意,直到她又向下了一些,兰泽尔才扶住她的肩膀,
“你不必……”殿下抬眼,看到他的窘迫,有些困惑地歪头,好像是她自作多情,将军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要说什么呢?你不必做这些?我已经投降了,说不定从前的那点底线也消磨没了。
从来你都不需要讨好我。
殿下扶住已然硬挺的性器,他此刻的兴奋只会让这些屁话虚伪又可笑。
是想要的。
是想要的。
是梦境里侵犯过的地方,恨和爱交织的时候也会有许多龌龊的想法,而这些一度让他万分羞耻。
可她真的这样做了。
舌尖挑过上面的沟壑,将军仰头,沉沉叹息。
唇舌包裹住顶端,女人的双眼微眯,套弄着吮吸,营帐里如此安静,只剩下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她吮着他的火热,真奇怪,并没有想象中的恶心,甚至因为是他的味道,让她忍不住想要更多一点。
浑圆的乳在他眼前晃动,像梦里的景象,从来矜贵的殿下跪在他面前,吞吐他的性器,舌尖打了个转,慢慢贴近囊袋的沟壑,又深深吮吸。
兰泽尔发出粗喘。
他的手指穿过她的金发,像接纳自己心里的那头巨兽,性器被一点点纳入她的口腔,乖巧地,柔顺的,顶到喉咙的时候,殿下发出一声闷哼,但还是忍耐下来了。
希望他快乐,希望他喜欢。原来爱意是这样神奇的东西,会做许多从前没有做过的事情,希雅吞吐地越发卖力,兰泽尔急促的呼吸声像一团火焰在她的周遭燃烧,而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将自己变成一团热烈的薪火,是这样值得的事情。
直到她瞥见仪容镜中的自己。
这张该死的镜子怎么会在这里。
女子面色潮红,粗大的性器在她的嘴唇侵犯,光裸的身体上挺立的乳头,无意不证明她因为吞吐一个男人的性器而情动。
她的眼角泛了红。
羞耻感让她有些发抖。
纵然是沉浸在情欲里,察觉到她的一点抗拒,将军也及时地停止,性器抽离口腔的时候有一点寂寥,但他还是顾不得,起身将她拥过去,
“不喜欢就不要勉强自己。”兰泽尔伸出手指,擦掉她嘴角的津液,殿下摇了摇头,指了指镜子,
“我看到自己了,”她的声音有一点怯,又不想他觉得自己半途而废矫情,干脆埋进他怀里,嗡里嗡气地接受,
“觉得……很丑。”
或许有更合适的词,放荡,或者,下贱,但她说不出口。
将军抬头,望向那张镜子,里面是毛毯下相拥的一对男女,他失笑,
“镜子里和我看到的是一样的,我没有觉得丑,”他的鼻尖蹭过她的,像诱哄更像调笑,
“那你喜欢吗?”
这明明是她该问的问题。
可是她却抿起嘴角,人如此矛盾,吹牛皮要把自己比作石月馆女人的是她,接受不了自己那一面的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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