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灯已经关了,一片黑暗中,陆辞川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松软的被子,他这一生难得睡得如此舒适安宁,脑子里装的不是兵法战术,而是如何讨心上人欢心。
虽然原书中陆辞川像个间歇性发疯的神经病,但是陆辞川觉得原身也是喜欢洛的,只是越喜欢越得不到就越想摧毁。
再加上他身边有个埃布尔,每次陆辞川心软之时,埃布尔都会故意火上浇油,一来二去,陆辞川就疯得更厉害了。
“你有没有发现…”回忆起地牢中初见洛的第一眼,陆辞川喃喃道,“他看我的眼神,和之前看原主的不一样了。”
“……”荒很想回个自作多情,但顾及这么多年来与陆辞川出生入死的战友情,他克制地结束了话题,在进入休眠前礼貌道,“晚安,祝您好梦。”
陆辞川裹着被子,轻笑一声,进入了梦乡。
·
洛外露的情绪不多,他大多时候都面无表情,神色恹恹的,冷淡异常,一句话也不说,他的雄父就曾评价过他,除了脸美得不像凡虫,其他方面都沉闷至极,乏味无趣。
林森却没有被军雌的这股生虫勿近的肃杀气场吓退,他认真地替洛清洗干净血污,包扎好每一处伤口,最后又给洛换上一身柔软舒适的睡衣。
“埃布尔下手很重,您的伤口还需要再养三天,殿下吩咐过您的身体上不得有疤痕,因此,这几天我日日会来给您上药。”
对一个雌奴,林森的态度有些过于温柔尊敬,“房间里有医疗舱,用于医治您骨翼上的伤。殿下允许您休息三天,如果您有什么需要的,可以随时叫我。”
洛仍旧一言不发,冷冷地垂下眼,散发出一股拒虫于千里之外的寒意。
林森也不觉得尴尬和冒犯,收拾好东西,轻轻地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洛一个虫,他安静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当初在地牢被埃布尔肆意侮辱、刑罚加身,甚至埃布尔威胁要剜去他的眼珠时,洛都可以做到放空大脑,心外无物,如同冥想般,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精神海中熬过漫长的时光。
但今天,柔软贴身的睡衣,散发着清香的床铺,却让洛完全无法静下心,反而一次次地想起那只本应该令他憎恶万分的废物雄虫——陆辞川。
洛自幼便明白自己不是一个正常的雌虫,小时候在初等学院求学时,他身边所有的雌虫都会因为雄虫的出现而失控。
再强大冷静高傲的雌虫,只要见了雄虫,便会心甘情愿地匍匐在地,将自己的一切献给雄虫。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