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嫌疑人年龄较小,且巴伦城曾是“天使魔鬼案”的发生地,因此该案被称为“小恶魔案”。
随着时间推移,小恶魔案的热度持续走高,线下有各城民众发起的请愿游行,网上严惩凶手的呼声更高,加害人和受害人的家庭信息被曝出,案件细节传得真假莫辨,并引发一系列质疑法律公正和人性善恶的讨论。
案件中的受害人,是单纯无辜且毫无自保能力的幼儿;而加害人同样是孩子,通常不会触发人们的警惕心。
恰恰如此,也是这案件的恐怖之处。
你意想不到的恶毒,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刺入最柔弱无助的要害,且没有理由。
而行凶者很可能无需遭受惩罚,比如两人中十岁的那个,按照联盟法典的规定,刑责年龄最低为十二岁,十岁的从犯他还只是个孩子,监护人赔点钱就能领回家爱的教育了。
出于保护未成年人的隐私,他的罪行甚至不会被公开,更无法被查询,只要搬个家改个名字,完全不耽误他今后再害别人。
这谁看了血压不高?
沈夜问:“这案子也不用我么?”
白旸抽出纸巾抹嘴,若有所思。
“十岁那个,似乎是障碍者?”沈夜没放弃,“正常这个年龄,精神力分化已经确定,普通人在十岁之后才精神力发育正常的不足6%,他是普通人的概率仅有障碍者的十六分之一,但是……他是特异者的概率可能是百分之百。”
而能够区分障碍者和特异者的,只有沈夜一个人。
白旸也在他对面打了一张光屏,内容是关于注册特异者管理方式的听证会,关系到数千特异者未来的人身自由和隐私尊严。
“我纠结很久,你知道的,十岁的身份很可能对听证会结论产生决定性影响。”
如果他是个特异者,公众对特异者的恐慌和仇视会迅速拉升至高位,那么沈夜曾经希望的对特异者“更加人性化和公平”的管理改变就不可能实现,保不齐听证结论会事与愿违变得更加苛刻。
特异者向来是一个变数很大的群体,他们为善和作恶对社会影响的指数倍于普通人。
又因为特异者易于隐身在障碍者之中,他们也间接决定着这两类数量占绝大比例人口的关系好坏,从而决定社会和谐与否。
规则对特异者越苛刻,特异者也越倾向于对抗规则。
何况,联盟注册的特异者仅是一少部分,更多藏于茫茫人海的特异者每时每刻都可能利用隐藏技能做大概率无法被发现的事。
特异者究竟是朋友还是敌人,这很值得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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